sp; 常言道,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,断人官路又该如何呢?怕是要诛灭九族了吧。
有了这番因果,也就难怪谢明高焦躁欲狂。
“谢明高!”黄思文拍案而起,指着谢明高道:“你这是什么态度?怎么跟我讲话的,你。你……”
黄思文气得嘴皮子都哆嗦了。
爽到顶峰,怒到癫狂,两者间的转换,不过是一句话。
的确。此刻算得上是黄思文生平之最高光时刻,他想要看到的无非是薛向予以言表的失落,外加同僚的恐惧和敬畏。
偏偏这两者他都没看到!
薛向仍旧一副死人脸。端坐在长桌最末,手上拿着一根钢笔在他笔记本上写画个不停。好似刚才他黄某人口中吐出的霹雳,就根本不曾落在他薛市长的地头上。
更令人无法忍受的是谢明高这条野狗。自打有了主子,竟猖狂地没边儿了,眼见着主子都要走了还敢呲牙,黄思文暗暗咬牙,发誓过后的日子,非拔掉谢明高这条恶狗的满嘴獠牙。
让这条恶狗知晓,往后的德江到底是谁当家!
谢明高正火在心头,黄思文不还嘴则已,一还嘴他积蓄的火气,立时便如火山喷发一般,倾泻下来,眼看着两人大战在即,看这架势,没准儿得大干一场。
薛老三终于搁下钢笔,慢悠悠地发言了:“明高同志,你这就不对了嘛,黄市长要给我开欢送会,这是好事嘛,证明我和黄市长感情深嘛,反倒是你,咱们也是市府班子的同僚,听闻我要走了,也不见你有任何表示,忒也让我心寒。”
薛老三这莫名其妙的话,听得满场众人尽皆撇嘴。
谢明高跟薛向合作过数次,知晓这位薛市长最擅长绝地反击,虽然如今的情况真如黄思文所言的那般,调令已然落在了白纸黑字上,几乎不可能有翻盘的可能。
然,他还是决定将话语权交回给薛老三,看他如何生发,当下便坐了下来。
黄思文也错愕到了极点,他不相信薛老三会蠢笨地听不出他方才话语里的弦外之音。
然,活土匪此番这般言语,要么是胸有成竹,要么是心灰意冷。
可黄思文怎么想也是心灰意冷的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