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却说,邱跃进举头望天,冷笑连连,而黄思文沉默不语,心怀激荡,一边的胡耀华畏畏缩缩,蜷身敛目,似乎恨不得身体能融进一边的墙壁中去。
场面安静地好似冻住了,不知过了多久,邱跃进陡然有了动静儿,豁然出脚,踢开了沙发,猛地伸手抓住玻璃茶几的一端,用力一掀,哗的一下,玻璃茶几上的杯盘茶碟尽数跌落,紧接着,又是一声巨响,宽大的玻璃茶几扣在地板上,跌了个粉碎。
邱衙内扯开嗓子便喊,“薛老三,我他妈非……”
“宰”字尚未出口,黄思文一个箭步扑上前去将他嘴捂住,他的脸上甚至震惊得没了血色,眉毛都要掀飞了。
他生怕邱跃进吐出那个要命的字眼,拖累自己万劫不复。
邱跃进伸手狠狠推开黄思文,重重看了胡耀华一眼,没再废话,一屁股歪倒在沙发了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胡耀华又赶忙献上一杯热茶,待得邱跃进慢慢喝了,一张颧骨高耸、瘦得已然快脱形的小脸儿才又开始缓缓恢复些人色。
他是真没想到薛老三敢跟他下如此重手,心中甚至在想薛老三是不是被自己气懵了,糊涂了,疯了,要不然他薛老三怎么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对他邱某人下手,他可是邱老爷子的嫡亲孙子呀。
要说邱跃进这种人自小养在蜜罐子的娇生子,生平未受多少挫折,往往自视极高,在他们的世界观里,自己如何对待别人都是应当应分的,而别人就该全心全意对待他们,稍有一点反抗,他们的反应往往不是不能接受,而是不可思议。
在他们的思想里,他们就是世界的中心,任何人对他们都得敬着捧着。
即便是争斗,损毁的也定然是身边的小喽啰,伤害绝不会危及自身。
而如今,薛老三陡然给他来了一把痛彻心扉,邱跃进便受不了了。
他想得不是自己的过错,不是自己的疏漏,想的却是薛老三会不会没考虑清楚,怎么就敢这样对待他邱跃进。
这样搞法,分明是越界了啊!
就在邱跃进恨极欲狂的当口,叮铃铃,电话响了,黄思文快走几步接过电话,那边未说几句,啪的一声,黄思文手里的电话竟跌落在了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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