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着一股神奇的力量,让刘宇凡长叹了一口气,目光中的慌乱和迷惘渐渐消散了。
“这就是身在阴曹的感觉?也没传说的那么可怕嘛。”刘宇凡心里想着,一种解脱之感油然而生,那些烦心的事情,突然就像云烟一样消散了。
“醒了?一会儿再吃一片安乃近,多喝点热水就好了。说你不听吧,大冷天儿的非要摸什么鱼,鞋都弄湿了,这回感冒了吧!大过年的!”一阵熟悉的唠叨声传来,随着声音,一个穿着暗红色花棉袄、灰色粗布裤子,黑色绒布面大棉鞋的妇女走了进来,刘宇凡顺着声音看过去,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自己面前。
“妈?”刘宇凡下意识地叫了一声,随即马上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,自己不是死了吗?怎么会看到活着的老妈?而且,老妈看上去这么年轻,穿的衣服也这么土气!
此刻,刘宇凡大致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思考能力,他迅速地打量了一下环境,心里面的震惊越来越甚!
低矮的、没有吊顶的房顶,粗糙的白灰墙,两个刷着暗红色油漆的、隐隐露出木纹的大柜子,其中一个上面还摆着一台十七寸的凯歌牌黑白电视机!旁边一个用过的空酒瓶子里装满了黄豆,一根小木棍插在里面,顶着一个圆形的简易天线,另一个柜子上面摆着两个木头的像片框,已经有些模糊的玻璃板后面,是一张张老旧的黑白照片,再看看地下,居然是高低不平的黄土地,只不过,因为无数次的踩踏,整个地面已经呈现出一种乌黑光亮的色泽!
刘宇凡的目光再次收回来,看着自己身下那已经被烤得黄中发黑的炕席,那根熟悉的灰色的刷着清漆的炕沿,那上面甚至还有着自己用烧红的木棍烫出来的的小坑。
看着这一切,刘宇凡的脑子有些混乱了,这不正是自己家的老房子吗?可是,那房子已经拆了十多年了啊,自己怎么又回到这儿了。
刘宇凡伸出了自己的手掌,有些黑黑的手背,显示着主人平时卫生习惯不怎么样,不过,这却是一双年轻的手,那紧绷的皮肤告诉别人,它的主人是一个最多十几岁的孩子。
“怎么回事?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刘宇凡脑子里一片混乱。
看着自己儿子刚醒过来,就四下一通张望,此刻又盯着自己的手发呆,刘宇凡的老妈楚青有些紧张,这孩子不会发烧烧糊涂了吧。
“儿子,昨的,还不得劲儿?”楚青说着,用毛巾擦了擦那因为刚刚炸丸子而沾了不少花生油的手,随后走过来把手贴在了刘宇凡脑门上。
“不热啊。”楚青自顾自地嘀咕着。
“没事儿,我刚刚给他磨了一会儿脑门儿,火都去差不多了,过会儿就好了,孩子刚睡醒可能还迷糊着呢。”刘宇凡的爷爷在一边说着,老爷子身体极好,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。
“那管什么事儿啊,我看一会儿还是把罗大柱叫过来再给看看,不行就打一针,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