题。
刘宇凡却是没有注意到傅老脸上的异色,看到上面的膜都是贴好的,轻轻用单手将笛子横起来,将膜孔轻轻的贴到了自己的脸上。
看到刘宇凡的这个动作,傅老的眼里又是多了一些赞许。刘宇凡现在的这个动作叫“醒膜”。笛子的膜是用苇子膜做的,贴上去时间长了会发干,发松,吹出来的声音不好听,这个时候,就要用到醒膜了。而说到醒膜,有很多种方法,有直接用唾液往膜两边抹的,有用手指肚轻轻敲的,而像刘宇凡这样,用脸上皮肤的温度,让膜自然发紧,是最不伤膜的做法。
贴了一会儿之后,刘宇凡又将笛子横了过来,双手按住六个出音孔,用嘴唇包住了吹孔,轻轻地向里面呼着气。
这一套做下来,膜醒得刚刚好,接着,刘宇凡将吹孔轻搭唇边,自然吸气后,一股气流直直灌入笛身之中,随即,按在笛身上的六指迅速以一种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起伏起来。
一道音阶,如同一簇火花般,直窜而上,真个珠圆玉润,声声干净!
行家一出手,就知有没有。刘宇凡此刻吹的这个音阶,自然是为了检验笛子的膜醒好了没,但这串快速上行的音阶,却也反应出了他的水平。这段“上历音”,是笛子的基本技巧之一,也是考验演奏者气流和手指之间配合的一个技巧。吹笛子讲究“气、指、唇、舌”,这个技巧一下子就考了两点。
这无疑是一个完美的上历音,就算是以傅老这样的笛坛泰斗听起来,也是挑不出一点毛病,不禁又是暗自点头。
气息徐吐,笛声呜咽,一段《枉凝眉》如同一汪清泉,在这间不大的书房中流淌起来。
笛音忽起忽落,忽而如长江大河奔涌而下,忽而像燕语呢喃绵绵若丝,一首简简单单的《枉凝眉》,在刘宇凡的演绎下,却让听者不自觉的落入到了曲子那如泣如诉的意境中。
“吹得好!”笛音刚落,傅老就忍不住击节赞叹道。他实在是没有想到,刘宇凡小小年纪,居然在笛子上有这么深厚的造诣。特别他还不是专业学这个的,这就更让傅老惊奇了。要知道,就算是他之前带的那些笛子专业的研究生,能吹到刘宇凡现在这个程度的,怕也是没几个。
别看一首简简单单的《枉凝眉》,但以傅老现在的水平,就算你在他面前只吹一个简单的乐句,他都能听出你的水平到了什么程度。刚刚刘宇凡的表现,看在他的眼里,却高兴在心里。这个刘宇凡,不去专业学习笛子演奏,实在是太可惜了。
一曲罢,刘宇凡也有一种圆转如意的感觉,虽然很久不练笛子了,但此番演奏下来,竟然是隐隐有一种进入新层次的感觉,这让刘宇凡感到很是惊奇。隐隐地,他觉得这个变化,和刚刚打的那趟拳有关系。!~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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