钮轱辘氏走了以后,舒瑶说道:“把兰huā放过来。”
桃子将huā盆放到舒瑶身前,眼见着舒瑶拿着剪刀修剪兰huā,根据舒瑶以往的战绩来说,桃子分外怜悯起兰huā“兰huā是王爷送给您的。”
说这么一句,主子没准会手下留情,咔吧,舒瑶将叶子剪下来,桃子闭眼,却听见舒瑶的问话:“这几盆兰huā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?”
桃子低头说:“主子。”
“菟丝huā...雍亲王府后院的女人不论是淡然不争的兰梅,还是妩媚多姿的玫瑰,或者天真甜美的百合都是菟丝huā,依附于四爷的菟丝huā。”
“奴婢知错了。”
舒瑶放下剪子“你跟我最久,也是一心为我的,这些我都记得。”
看桃子并没有下跪,舒瑶眼里划过满意,她还记得自己最厌烦什么,舒瑶从不认为下跪请罪是好的,如果能原谅的话,不用下跪也是原谅的,如果不行,就是跪到死又能有什么用?
舒瑶叹息:“很多人都不想做菟丝huā,认为自己玩转后宅,能将男人,女人一顿得耍弄。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?无论心里如何高洁看不起别人,还不是得在男人面前装模作样?”
“您呢?”
“我也装过得,后来...后来本色演出了,四爷看得明白着,对他我再装都没用,但对别人...我不可能本色的,我是菟丝huā的变异品种。”
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,哪里有平等一说,再杰出的女人都不见得能做迎风傲立的大树,一样借助男人解决问题。额娘也许不想,也许不愿,她利用的大势,可在别人眼中,她始终是阿玛的夫人。
“桃子。你知道我是谁?”
“您是主子,是四福晋。”
舒瑶将兰huā的huā茎剪掉,开得正好的兰huā落到桌面上“我就是把这些兰huā都弄死。四爷不会多说一个字,但如果四爷将这些兰huā赏赐给了妾室格格,兰huā无缘无故的死了,四爷怕是会不高兴。”
“因为我是他的嫡福晋,嫡妻原配,四爷做了什么,我心里感激也一直记着。”
“主子。奴婢错了。”桃子请罪。
舒瑶拿旁边的帕子将手上的huā粉擦拭掉,说道:“他对我的好,对我的疼惜不需要在钮轱辘格格面前展现,我不用她们羡慕嫉妒。在她们面前显摆,平白得低了我的身份。”
“奴婢记住了,往后不敢再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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