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一把摁住她想要拆封的手,蓦地心中一惊。
温时颜因为他突然的动作和神情变化而紧张,“怎,怎么了?”
难道,是他察觉出了什么吗?
“你的手怎么这般冰冷?”片刻,梁绛就皱着眉关切问道,“没有冬衣了?”
温时颜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穿的薄袄,除了太医院发的官服,这件袄子从秋夜落下第一场雨陪伴她到现在。
“没关系的三殿下,我不冷。”
梁绛可不管她的托辞,将她拉起来,“走,天色尚早,带你去采买些。”
温时颜急了,谁有心思陪他一道游乐?!
她激烈地挣脱出自己的手腕,“都说了!我不去。”
梁绛手臂僵在半空,眼瞳闪过错愕。
他张了张口,哑然。
温时颜反应过来,目光闪躲着,迅速倒打一耙,“你是嫌弃我的酒?”
她抿了抿嘴角,添了几分底气,望向他,“是我自己酿的,秋天收集了院中的月桂,好不容易做成的两坛。”
这是实话。
曾经她十分用心地挑选桂花摘下,带着它们晒足阳光,满心期待又忐忑他瞧不上。
梁绛浓郁的眉眼舒展开。
原来是这样啊。
“阿颜莫气。”他笑说,“就算你请我喝药渣酸水,我都甘之如饴,何谈嫌弃?”
见他信了,温时颜喉咙动了动,指着两个小坛子,“那我们坐……”
她话说一半,被身边人一阵风似地拽到怀里。
大手搂住她的肩头,“那咱们把酒带上,美酒配佳肴,逛完晚上去八宝斋,阿颜好不容易得空,一定得去尝尝京城最好吃的醉鸡。”
梁绛身上的温度让人沉溺,侧耳正好枕在他的胸膛上。
扑通扑通——
心脏跳动越来越清晰。
她快要分不清是他的,还是自己的。
脑袋沉闷了一路,等温时颜再一回过神来,他们已经来到了大街上。
“阿颜?你来看看这个。”
梁绛站在夕阳下,余晖洒在他肩头,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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