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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针下去,梁绛七窍中流出黑血。
锤石急了,“靳管家,您宝刀老了?您要是治不好就说,我可得赶紧进宫找太医。”
“太医?”靳管家面露鄙夷,“不信老夫也罢,府里头不正好有一个吗?”
“他?”锤石回想自己看到的那一幕,恨恨咬牙,“他不行,真不明白殿下为什么还护着他!”
难道就因为……
思绪被靳管家打断,“这么跟你说吧,殿下今夜九死一生,就连老夫也没有十足的把握,你出去守着吧,能不能活下来,就看殿下自己的造化了。”
……
梁绛做了一个十分漫长的梦。
梦中,他回到了小时候。
又见到了她……
“喂!你没事吧?”小女孩脸颊红扑扑的,耳侧扎着两个小丸子,眼睛又圆又亮,湿漉漉的,像山间的小鹿。
她摇晃着树下锦衣华服的小哥哥,继续道,“你是谁?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?你的家人呢?”
幼年梁绛发着高烧,浑身如针扎疼痛。
被吵醒后他咳嗽两声,努力看清眼前事物。
“我……我为什么会在这?”
他也很迷茫。
小女孩放下背上的竹篓,丢了锄头,朝他伸出手,“我叫阿颜,你叫什么?”
“阿颜……”梁绛喃喃一句,没有与她握手,“我叫梁绛。”
他警惕地看了一眼那锄头,始终紧绷着弦。
四面楚歌的成长环境教导他,没由来的热情都是危险的。
温时颜歪了歪头,“良将?名字真好。”
梁绛觉得她稀奇古怪的,不欲理她了。
环顾四周,全是密林灌木,眼看天色将暗,他得赶紧找到出路才行。
温时颜收回手,也不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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