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脚踝上。
炉子里的炭火不知什么时候熄灭的,凉意窜上来,她打了个寒战。
看来梁绛的命挺硬的,不然她不可能安稳待到现在。
整理好衣衫,推门。
除了一左一右两个侍卫,锤石也抱着剑站在太阳底下,像是等了许久。
“带我去找你们殿下。”她开门见山。
锤石没有拒绝,但态度大不如从前,“你跟我来吧。”
药池。
一夜过去,池底热气不断。
锤石领着靳管家出去,宽敞的空间里就剩下他们二人。
温时颜隔着充斥着苦涩药味的水雾,看着熟悉的背影。
她慢慢走过去,脚步停在三米远的地方。
不敢再往前半步。
梁绛墨发散在脑后,肩上缠绕着纱布,他端坐着泡在水里,肌肉隐隐的不适在渐渐消退。
“怎么不过来?”
他声音一如往常,冷冽中夹杂特殊的柔软,是只独属她的温柔。
温时颜望着药池旁摆的一张桌子。
桌上的饭菜很是诱人,中间那道是八宝斋的醉鸡,最边上还有一袋炒糖酥。
搞不懂,他究竟玩什么花样?
水流哗啦动了,梁绛指了指饭桌,“不是昨天带回来的那份,是今早命人重新买的,快趁热吃吧。”
温时颜两顿只吃了一块肉片,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。
不过,她可不相信这人会经过非人折磨后,还能想起给她准备饭食。
难道是鸿门宴?
她一边思索,一边走上前。
梁绛肩头上的纱布还映着一小块血花,下身围着一块白布。
单看他此刻脸上无波无澜的神情,实在很难联想到他昨夜的疯癫。
他见她出神,抿了抿苍白的嘴唇,手有意无意地拨乱水纹,道,“我现在,是不是很难看?”
温时颜眼睫颤了颤,偏过脑袋,“三殿下风姿依旧,只是少了些气色。”
他难道就没什么其他要问的吗?
比如……那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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