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,就看着母亲每月受癸水所累。
那种疼痛虽然时至今日她都无法感同身受,可母亲虚弱的模样却犹如一根刺,游走在她的心中。
还记得小小的她会握着母亲的手,信誓旦旦地说。
“等阿颜长大以后,会好好学医术,旁的大夫不会治癸水之痛,阿颜治,阿颜会帮天底下所有的女子赶走痛魔,让阿娘每天都健健康康的。”
可阿娘没能等到她长大。
梁绛不解,“为何?”
“我包揽下了清扫医书阁的活,得回去打扫,免得那些藏书都被书虫蛀了。”温时颜敷衍着解释。
那么多藏书,总有能用得上的记载。
梁绛站起身,浅褐色的药水从他身上滑落,中间精壮紧实的胸腹一览无余。
他试着活动身体,泡了几个时辰,余毒差不多清理干净了。
“医书阁一共九层,好几年才开放一次清扫,你一个人得干多久?那群老家伙欺负你?”
温时颜摇摇头,“是我自己要求的,我今年才入太医院,如果表现好,说不准可以获得开春参加堂考出试题的资格。”
她不想放过任何可以让普罗大众关注女子求医的困难和所受偏见。
陈腐太深,需要一点点打破。
梁绛虽然不认同,但她既然想这么做,自己不会明着跟她唱反调,惹她不快。
“那我差人送你入宫,晚上,你再跟着王府马车回来。”他弯腰看着她,“如此,你总不会忍心驳了阿兄好意吧?”
温时颜视线闪躲开,不去看他妖精似的眉眼,“你还是穿上衣服再说吧。”
两个‘大男人’之间,似乎有些暧昧过头了。
“差点忘了,我们阿颜脸皮薄得像张纸。”梁绛心情很是不错地摸了摸她的头发,“我昨夜放浪,该多谢阿颜最后收手才对。”
他说完,想起床上种种,呼吸一烫。
该死,万一又惹恼了她……
温时颜跟他想到了一处,脸颊瞬间起了红云,却是气的。
是在故意羞辱她吧?
等着,她迟早会杀了他!
“三殿下不怪我伤你,我就很感激了。”既然他给自己找好了理由,自己顺坡下就好。
梁绛背过身,拿起架子上的干净里衣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