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江新月听了这话,觉得不太对,扭头问:“什么叫嫁了人?”
她看见自己母亲脸上闪现过心虚,想了想问:“祖母在你面前说了什么?还是大伯娘?”
“你大伯娘替你说了一桩亲事,我觉得还挺好的。”
“是哪家的公子?”
“她娘家的侄子,杨家的二郎杨从安。”
江新月还没生气,以为她不知道杨从安是什么人,颇感无奈道:“你不知道杨从安这个人吗?听说念了十几年书全念到花街柳巷当中,青楼里相好的都能从我的院子站到大伯娘的院子,至今还没能你考出个功名。”
“那是他年纪还小,没能定下心,成亲之后你多劝劝就好了。”
“二十二岁也能算小吗?”江新月提高了音量,不可置信道。她着急要出门,起身站起来让青翡替她将外衣穿上,见自己的母亲一脸固执的站在原地,讽刺笑了声,“真要是这么好的人物,大伯娘怎么不留给自己的女儿,她家的明若不也是适婚的年纪。”
“那怎么行,”徐氏反倒是着急起来,下意识开口:“明若清清白白一个姑娘,和你不一样。”
这话一落,室内寂静无声。
青翡原本在替姑娘将腰带束上,手上一抖将腰带往两边拉的更紧,勒得江新月都有几分喘不过气来。
可她却没说话,朝着窗外看过去,姣好的面容在阳光下有种近乎通透的质感,却没有一丝温度。
青翡脸气得通红,窥着自家姑娘的脸色,嘀嘀咕咕道:“怎么不清白,难不成您亲眼看见姑娘同人厮混了?”
徐氏被噎住,脸色不大好。
青翡忍不住又补了两句,“既然没有看见,这时候您不该替姑娘清正声誉吗?匆匆替她相看这样的人家,岂不是自己坐实了传闻。”
“这哪有你说话的份。”徐氏呵斥,被说得面红耳赤。
青翡立即跪了下来,轻轻打了自己两耳光,“是奴婢不好,是奴婢多嘴了。”
江新月见得眼烦,“成了,你们都先出去吧,让人提前套好马车,我等会就过来。”
几个丫鬟瞧着气氛不对,又怕姑娘受了欺负,一步三头往外面走去,心里在替自己家姑娘难受。
二夫人平日讨好老夫人和侯夫人就算了,可她就姑娘这么一个女儿,又怎么舍得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帮着外人?
几个丫鬟的动作将徐氏气得够呛,等屋内只剩下两个人,她忍不住指责道:“你就纵容一个丫鬟这么顶撞我?”
江新月反问,“难道青翡说的不是吗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徐氏立马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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