渗透出来,从脖子里往颜九成的身体里灌进去,让人很不舒服,狭小的柜子里弥漫着的血腥气和手触碰到被捅出来的肠子的手感,让人窒息。
只听得哐当哐当的开门声和哐当哐当的车的声音,颜九成明白,自己跟地狱之门越来越远了。
这个柜子里装过多少人,昨天的疯子和特工就在这柜子里被移出去,未来会不会有牛头被这么装着带出去,狭小的空间和地狱之门的精力让颜九成紧紧地抓紧拳头,一抓紧,发现手心除了血还有几张纸片。
牛头撕碎了丢在地上的写满了歌词的纸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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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顺利,又浑浑噩噩地上了飞机,颜九成的手一直抓着手心里的纸片,脖子上挂着疯子的那一截手指骨头,一路都没有说话。
“一生只为一事来。”
他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地回荡这句话,而调调则不是梅葆玖唱的调调,却是牛头唱的不着调的《梨花颂》。
打开盒子,里面在野外训练的时候捡的石头和在机场买的小飞机标签躺在里面,他将带血的纸片和那一截手指骨头放入了小盒子,又拿出石头看了看。
野外训练的时候,面对狮子,高高举起手中的木棍,那个时候的自己觉得能面对狮子这么强大的对手,简直威风透了。
“恭喜你,完成任务。”顾觅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透着一丝丝敬佩,颜九成转过头去,发现顾觅清露出的手臂那一道深深的伤痕,足足有一个巴掌那么长的划痕,还缝着针。
“你这……”别说顾觅清是个女生了,放男人的身上,这也不是个小伤,虽然是皮肉伤,可皮肉伤不代表不痛。
“救那小孩,撤退的时候……”顾觅清不为然地说道这里便不再往下说,这对她来说仿佛不值一提,她笑了起来:“男娃娃还活着,他妈妈和妹妹的尸体也运回来了,昨天刚火化。”
说着,她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照片递给颜九成。
“他妈妈身上的,我翻拍了一张,给你留作纪念吧。”顾觅清用嘴指了指颜九成的箱子:“你不是喜欢收藏这些东西吗?”
颜九成接了过来,一张是特工全家的照片,一张是小男孩挂在顾觅清身上,脸上一脸惶恐却活下来了的身影。
“他怎么安排呢?”颜九成摸了摸照片,从照片上那男孩子紧紧地抱着顾觅清的脖子,便知道他对顾觅清很依赖。
“他其实很依赖我,但是……”顾觅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:“我不能带他。”
“为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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