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,对于葛航来说非常陌生。
但血浓于水,站在曾经母亲和哥哥住过的房子里总还感觉到亲情的余温。
离城三环外的老式小区,两室两厅,面积九十来平,家具简单,却干净整齐,由此可以看出哥哥葛牧生前是个非常有调理的人。
而葛牧已经被赵家人安葬。
死因是服用了大量安眠药,这点无需穷究。
“为什么自杀?”
葛航在沙发上坐下,手指轻轻敲打着沙发背,另一手粘着一张揉皱了的笔记本纸,上面草草地写了几个字:
我恨呐,我恨!
这便是葛牧的遗书。
从浓重的字迹以及被戳破的信纸,葛航可以想到哥哥葛牧在写下这封绝笔书时的满腔愤懑,甚至可以想象那个与自己长相相同的人当时的动作表情。
愤至骨髓,恨至骨髓。
一奶同胞,葛航感同身受,捏信纸的手因用力而哥哥作响,眼睛里曝出一道道痛红血丝。
你的恨,我来平。
你遭受的不公,我来摆正!
你没走完的路,我来走。
葛航起身长呼了一口气:“以后我就是葛牧,我会让这个名字铭刻千古。”
这或许也是他唯一能够为葛家做的。
打定主意,他迅速地在家里找了一遍,清查哥哥的信息,以便进入这个身份。
“葛牧”(指葛航)找出了身份证学生证银行卡等,从以上证件可知哥哥是离城大学经管系大一的新生,另有一张大发超市的员工证,表示他还在超市里做收银工作勤工助学。
“就先从学校和超市入手!”
第二天早。
葛牧踏入离城大学时候模样已经大为改观。
蓬乱的头发剪成了很显精神的寸头,在荒原上穿的粗麻衣服换成了体恤和运动裤,身材挺拔,五官菱角分明,眼神带着属于荒原的苍茫野性,极是惹人眼球,擦肩而过的女同学都不由议论两句,窃窃私语哪个系这么帅的小哥哥?
其实单论长相葛牧只算中上,只是身上有种卓尔不群的气质。
如月临大江,如星垂平野。
这种气质颇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