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益清不是担心葛牧,反倒是为大伯赵迟捏了把汗。
赵家虽说家大业大,但能请动无外乎是那些处于灰色地带的安保公司,至多是亡命之徒,用这种人对付葛牧不是去找死?
枪都伤不了葛牧!
赵益清对上回葛牧中弹的情形记忆犹新,他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惹得起的。
假如赵迟真动这心思,不但不能给他那飞扬跋扈的儿子赵赵封成出气,反而是自找麻烦,葛牧以后要究根究底,不把他那把老骨头给拆碎了才怪。
“爸,你没劝大伯么?”赵益清又沏了一杯茶。
“董事会上吵的不可开交,就差掀了我的桌子,怎么劝?不过我压根儿也没有劝他的意思。”
赵拓捏茶浅啜,“这些年里我让老大跟老三的不少,他们却尤不知足,巴不得我早一天死了,自己握住赵家的产业,但你爸我可不是任他们捏来捏去的软柿子,要真动了手,怕他们还承受不了。”
赵益清不由惊心。
她总听人说父亲也有一副铁血手腕,可从未见过……
今天父亲说出这番话,显然是外界的传言不假了,她用眼角余光迅速地偷瞄了父亲一眼,但见儒雅的父亲眼睛凝聚了一抹亮光,竟多了几分跟葛牧身上似的杀机。
哐当——
她被父亲这副模样吓了一跳,茶杯盖脱手落在地上,捡起杯盖后干笑道:“爸,您这话都说到哪儿了?大伯是您亲兄弟呀,我觉得这事还是大事化小的好。”
“你大伯可没这意思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
赵拓犹豫了片刻,脸色逐剑阴沉了下来道:“这件事你跟葛世侄打电话说一声,告诉他不必顾及我的颜面,如果赵迟去找他麻烦,该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!哼,我赵拓辛苦半辈子打下来的江山,愿意给他们是血缘情分,不给他们、他们不能抢。”
“爸……”
“算了,我自己打。”
说罢赵拓起身。
赵益清看着他走到了萧疏的木槿树底下,背影冷落,心想如果父亲不是被他的兄弟伤透了心、恐怕也不会说这些话。
有一瞬间里,赵益清心里有些冲动。
她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