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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根头发。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葛牧面前带笑,又有几分讥讽之色,“王孟頫,你好歹也是一代宗师,从前清活到现在,对我这样一个以后不满二十岁的修道后进出手,不知老脸是否红了几分?若是没红,那您老的脸皮可真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厚。”
王孟頫此时还在小源山附近,脚下设了法坛,立与正中,双手背负,道袍在夜风中肆意流淌。
脚下法坛以星宿为相。
布山川,分河岳。
象征着辽阔的吴越之地,而上面正有一粒光点缓缓向南流动,这象征的就是葛牧。
他清楚地听到了葛牧心里的讥讽,略有些语塞。
身为凡尘修道界辈分最高的几分之一,对差了好几辈的后进出手的确是脸面无光,如果葛牧是邪修妖道还罢了,可惜并不是。
葛牧的讥笑还依旧未断:“以王孟頫您老今日行径,他日修道界名宿齐聚的盛会五山论道,脸皮这项您是必然夺魁,与七煞鬼门妖人左朝奉也能够并驾齐驱了。”
“小子,住口——”
“你还别急眼,我说的可没一点不对。正道较量大约都是同辈之间的交涉,即便是你幻尘宗宗主裴玄机那一辈弟子出来对付我,我也都认了,可你比裴玄机还高出两个辈分。这是幻尘宗的人死绝了?还是你王孟頫自甘无耻了?”
最后两句慷慨激昂,掷地有如金石。
不善诡辩的王孟頫颇觉得赫然无颜,胡须微微颤抖,好半晌才说道:“葛小友真是牙尖嘴利,可这改变不了严老贼侮辱我宗之实。”
“这话你敢拿到明面去说?”
“老朽……”
葛牧冷笑:“如果不是当年裴玄机强娶苏别云,何来严仙师掳走她一说?这其中青红皂白,你赵孟頫比谁都心知肚明,真要是摆到明面、怕天下修道之人的吐沫都淹了幻尘宗的山门。”
王孟頫争辩不过,拈着胡须沉吟道:“你不必再逞口舌之利,早点跟老朽回去,免得魂飞魄散。”
“哦?那你有本事把高铁给拦下来。”
“你小子……”
以为这样就能逃出老朽的手掌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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