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少总会遗漏下一些吧,怎么这里干净的像被狂风卷过,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。
“痕迹,”想到这个词,她起身走出粮仓,低头看向脚下的土地。
地面上满是深浅不一的车辙的印痕,蒋惜惜跟着这些痕迹在粮仓周围转了几遭,确定它们属于同一种马车。像荆家这种大户,所用的马车都是统一置办的,车辙也都相同,所以地面上的痕迹应该都是运送粮食过来时留下的。
蒋惜惜捡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,手撑着下巴陷入沉思,这么看来这么多粮食不是被车拉走的,可是这样就更加解释不通了,如果靠人力将它们搬走,那得费上多少工夫啊,这绝不是一夕之间可以做到的。那么现在就剩下一种可能了,那就是这荆老爷根本就没降粮食运过来,可是他没有理由费上这么一番工夫啊,他完全可以不买粮放粮的,又何必多此一举。
蒋惜惜实在理不出头绪来,她站起身,准备再去别的粮仓查看一下,可就在这时,她发现前面的土地上有半个脚印,那个脚印已经被蹭掉了一半,但是能看出它很小,还没有她的手掌大。蒋惜惜心里突然涌入了一股极不好的预感,她朝那个脚印走近了两步,然后蹲下身在它上面轻轻的比划着,它确实是一枚孩子的脚印,那脚还没有迅儿的大,看年龄应该只有三四岁。最为关键的是,这个脚印五指清晰,说明它的主人没有穿鞋,是赤着脚来到这片粮仓里的。
蒋惜惜的思绪猛地被拽回到昨天晚上,那几声孩子似的尖笑,那个躲藏在草丛中的小小的影子。她瞪大眼睛,倒吸了口凉气,脚下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。过了好久,她突然狠狠的在自己脸颊上拍了一下,心里暗自骂道:蒋惜惜,你镇定一点,荆家人这么多,有几个孩子跑来粮仓玩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,不要什么都草木皆兵,自己先乱了阵脚。她又深深的吸了口气,感觉到凉爽的空气顺着喉咙发散到胸前的每一个角落,这才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