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,你们额头上的黑蛇是这个意思……”晏娘咬着嘴唇,眼底尽是怜悯。
水里的画面还未消失,烛火动了几下,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房间里,他站在屋子的一角,被黑暗遮蔽住了面孔,只能依稀辨认出是个身材挺拔的男人。晏娘俯下身,想将那人的样子看仔细,但屋里本就昏暗,再加上湖面突然开始抖动起来,所以愈发难以辨别那个男人的样貌。晏娘看到他将一只手臂伸到架子上方,如抚琴一般的在那排针上来回的抚摩了几圈,终于挑中了一根又粗又长的骨针,将它捻起来捏在两指间。他修长的手指从针尾朝针尖撸过去,擦掉了上面暗红色的血污,满意的喟叹道:“今天就你了吧。”
烛火发疯似的跳动着,男人从从肚子里发出了几声颤抖的笑,然后拿起针起在烛火上烤了烤,直到针尖热得冒起了烟儿,他才满意的站起身,朝着屋子中间的几团黑影走去。
湖水又一次疯狂的晃动起来,晏娘听到一声不大但却凄厉的叫声,随即,湖中的画面碎裂开来,重新化为一了一块碧波微摇的湖面。
晏娘站直了身子,面色冷得吓人,口中却嗤嗤笑出了声,“怪不得你们一个个的都阴魂不散,原来生前竟被人如此凌虐,”她深深的向湖心望了一眼,然后叹了口气,手朝水里一挥,“回来吧,也该回来了。”
月亮从乌云中露出了半张脸,静静地注视着下面漆黑一片的宅院。荆小姐正沿着墙边急匆匆的走着,每走出两步,便回头张望一下,仿佛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行踪似的。经过佛塔时,她立住不动了,放下身上背的包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,朝着它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,最后一下时,她将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,然后就这么跪着不动,任凭泪水滴落在地上。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将包袱重新拾起,继续朝前走去。
眼看就要走到门口了,荆小姐放慢了脚步,她仔细聆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