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刘叙樘将他的神情尽收在眼里,却没有急着去戳穿,他大大啦啦的坐在一张书案上,懒洋洋的说道:“好容易结了桩大案,总得容许我休息下,门外有大把好春光,我可不想像某人一样,将它辜负了。”
“话中有话?”扈准斜了他一眼。
刘叙樘将身子挪到他旁边,眉眼笑得弯弯的,“表兄,戏班子的那位竹笙姑娘方才又来偷看你了,她被我撞见后,匆匆忙忙的走了,你说你这么多年来都孑然一人,要不要考虑一下别人,也别辜负了人女儿家的一片痴情。”
扈准将桌上的书一本本摆放好,“我记得你小时候话很少的,五岁才勉强能说几个字,祖父差点把你当成哑巴,怎么现在这么多嘴多舌的,招人烦。”
“我还不是为你好,你都一把年纪了,却还未娶妻,我娘,也就是你姑母一天要念叨上几百遍,谁受得了?”刘叙樘将书从扈准手里抢走,正色看着他。
“谁说他没有娶妻?”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刘叙樘回过头,看到一个年逾半百的老头儿正从院中朝屋内走来,他的脸红通通的,长满虬髯,两条眉毛差一点火候便能竖起来,像两条爬虫似的黏在一双绿豆小眼的上方。他迈过门槛,每一脚都恨不得将地板踏出个洞,怒气冲冲的直逼到扈准跟前,鼻息喷到他精致的眉眼上,“尚未娶妻?原来你对外人都是这么撒谎的,怎么,想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拐走个黄花闺女,就像当初对我女儿那样?”
扈准却不恼怒,他纹丝不动的站着,眼皮轻轻一抬,“若不是你当初极力反对,绿翘又怎么可能没名没分的和我住在一起,不过你放心,她永远都是我扈准的妻子,也是唯一的妻子,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娶她人。”
刘叙樘本来还心有不解,现在听他这么说,心里也顿时明白了大半,他伸手挡在那老头儿和扈准之间,脸上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神色,“这位先生,你擅闯私宅已是不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