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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笙盯着扈准的眼睛,嘴上笑着答应了,她见张大户的身影渐渐走远,身子一翻,从墙头跳了下来,慢慢的走到扈准前面。
“他让你离我远一点。”
竹笙笑笑,身子一闪钻进扈准房内,她看着满地狼藉,轻叹了口气,“这张大户真是执着,为了女儿,家业也荒废了,整日烂醉如泥,哪里还像什么大户,倒像个叫花子。”
“那姑娘觉得他应该怎么做?”
竹笙满不在乎的拍拍手掌,“人生得意须尽欢,高兴一天是一天。”
扈准捡了张干净椅子坐下,“也对,如此一来,倒是能活的潇洒惬意。”
竹笙斜眼瞅着他,“先生是怎么想的?”
“只要有她陪着,我便能活得有滋有味儿,若是她不在,这日子便如同嚼蜡,得过且过吧。”
“可是绿翘已经失踪了。”
扈准唇角抿起一个生动的笑,“她啊,从未真正离开过。”
夜深了,张大户却不愿回到他那个租来的小房子里,那里空荡荡的,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如今在这世上,自己已是孑然一身了,女儿不在,以前常走动的亲戚们见他家道中落,也就不再往来,这么多年了,竟从未有人来新安城看望过他。所以与其回到那个所谓的“家”,还不如在大街上游荡来的痛快,至少在这里,他不会感受到那深入骨髓的孤独。
“张老头儿,这么晚了还要去哪里啊?”几个路过的年轻人调笑着,“这条街也就栖凤楼和那棺材铺还没关门,这两个地方你准备选哪一个去啊?”
“恐怕哪个对你都不太合适吧?”他们哈哈笑着走远了。
“棺材......棺材铺?”张大户本还醉的迷迷糊糊的,听到这三个字却浑身一抖,清醒了不少,“棺材铺,我的绿翘死了,连副棺材都没有,我这个当爹的好歹要为她置办一个,哪怕做个衣冠冢也是好的。”他一边嘟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