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“也没什么,不过昨晚啊,我做了个梦,梦里的事着实痛快,所以才心平气顺的睡到这个时辰。”
朱婶儿又朝前凑了凑,将一杯清茶递了过去,“姑姑梦到什么了?”
桦姑抿了口茶,嘴角眉梢都是笑意,“我啊,梦到着火了。”
“那可是好梦啊,着火预示着财运大开,肯定是老天爷在宽姑姑的心,告诉姑姑咱们栖凤楼的生意会一天好过一天的,让您不用心烦。”朱婶儿的语气夸张的很。
“可这场火却不是简单的一场火,”桦姑的眼下的笑纹更深了,似是要钻到她涂着厚厚脂粉的皮肤下去,“我梦到对面的棺材铺着火了,将整座门面烧得一点不剩,”她看着瞠目结舌的朱婶儿,“你说,梦到棺材烧着了,是不是寓意更好了?升官财,一个不落呀。”
朱婶儿楞了一下,她跟在桦姑身边多年,知道她神鬼不信,自是不会对一个梦产生如此大的反应,且以桦姑的性子,在被人摆了这么一道后,肯定是要他人以十倍的代价偿还回来的。朱婶儿转头看着桦姑,“姑姑,您的意思是?”
桦姑看着外面澄澈的蓝天,“这几日应该都不会下雨吧?”
“倒是不像要有雨的样子。”
“那铺子里全是棺材,要是再添上一些易燃的火料,想必能一把火烧个干净,”她慢慢站起身,微眯的双眼被狠辣填满了,“就当是为我栖凤楼新址开张庆祝了,这把火,一定要烧得越旺越好。”
几缕夜风从穿堂吹来,将书房微掩的门轻轻的撞开了,程牧游听着知了焦躁的叫声,皱了皱眉,从书桌前站起,走过去想将门重新关上。他看到院墙对面慢慢探出个人影,那人手里拿着个竹篮,正爬到梯子上采摘熟透了的葡萄。程牧游踏出门,朗声招呼道,“晏姑娘。”
晏娘被他的声音吓得身子一歪,差点就要从梯子上掉下去,她在程牧游的惊呼声中勉强稳住了身子,“程大人突然来这么一下子,真是吓死人了。”
“失礼了,失礼了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