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及近,朝自己漂来。
等反应过来时,刘叙樘已将那个人抱在怀里,这次不是幻像了,那个人正是严田儿的媳妇儿,她双目紧闭,身体僵紧,全无半点生气。
刘叙樘托着她朝岸边游,一边游一边却觉得不对劲,这严家儿媳妇儿不是快生了吗?怎么肚子突然变小了呢?还有,这血怎么越来越多,怎么都止不住呢?
突然想明白这两件事的关联时,他微张着嘴巴朝她的腹部望去,终于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幕:她的肚子被整个划开了,就像切西瓜似的由上至下切了个大口子,肚子里面的东西都清晰可见,除了那个本应该老老实实待在那里的孩子。
“孩子......”刘叙樘心里出一声长长的哀叹,一时不知该庆幸还是难过,他用力的咬着嘴唇,将满心哀痛化作一股动力,拼命的朝岸上游去。
严田儿媳妇儿的尸体停放在严家的院子中,没人知道她是如何划开了自己肚子,然后将孩子掏出来放在树林子里。最后遇到她的张嫂逢人便说她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,才会对自己说了那么一番胡言乱语,可是大家都知道,精神再怎么不正常,也不可能将自己活生生的剖成两半,然后再投河自尽。
每个人心里都有答案,但是每个人都不愿说出这个答案,仿佛一旦说出口,自己便会成了下一个遇害者,就同严家三口一样。
孩子被暂时安置在一户有小孩儿的村民家,他喝着奶,很快便睡着了。刘叙樘见他安稳了,这才心里稍缓,和奚城两人一起返回家中。一路上,他都静默不语,玉河中那惨烈的虐杀始终停留在脑海中不愿离去,刘叙樘只觉嗓子干痛,心跳加,腹中猛地一紧,趴在田埂上便将肚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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