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,在手心里划拉半天,才连蒙带猜的将它念出来。
但是蒋惜惜还是听懂了整个案子的前因后果,它说的是天平兴国二年的事情,距现在已有八年之久,那年三月,有一位名叫李蒙的男子下午离家后便未曾回来,家人以为他在赌场,就没出去找人,可是一连三天,那李蒙都未曾回去,家里人着急了,这才派人到处去寻他,可是赌场里的人说他只在这里待了一天,输了不少银子后便离开了,至于后来去了哪里,他们也不知道。李蒙的家人慌了神,赶紧报官,官府贴出告示寻人,可直到一个月后,才有人过来报案,那人说,他去了外地,回城之后看到告示才知道自己曾在城外遇到过画像上的那个人。
报官的那个人是个贩卖木材的商人,一个月前到洛阳去运送一批木料,那天天上飘着雨,他坐在马车里,掀开帘子欣赏郊野的美景,可就在这时,却看到一个男人失魂落魄的在泥泞的小路上行走,那人没有背包袱,手上却拿着一个酒袋子,一条直路被他走的歪歪斜斜的。那商贩赶紧让车夫停下车,冲男人高声喊道:喂,兄弟,雨越下越大了,你去哪里,要不要我送你一程。
可男人却冲他摆摆手,一步一个踉跄的朝前走去,绕过一个山包,人便不见了。那商贩从洛阳回来,才发现自己一个月前遇到的那个男人竟然被画在官府的告示上,这才急急忙忙的来报了官。
后来,官府派人在两人相遇的地方找了很久,却还是没发现男人的踪迹,也只得就此作罢,大家都认为,李蒙是因为输了钱,不好意思面对家人,这才离家出走。按照商贩的说法,他当时喝了酒,神志不清,没准就是因此而掉到了某个山沟里或者河道中,失去了踪迹。
迅儿好容易读完了,将手掌一伸,“惜惜姐姐,糖墩儿呢?”
蒋惜惜指着卷宗上的三个字,“这三个字是‘不老屯’,对不对?”
迅儿点头,“不是告诉你了吗?那男人就是在不老屯附近遇见李蒙的,好啦,姐姐要说话算话,现在可以给我买糖墩儿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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