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,怕是爬不上来咯。”
晏娘赶紧将水井旁的绳子拿过来抛下,没过多久,绳子那头一紧,似是被人拽住了,随后,绳身便一震一震的,负载着钟婆婆的身子向上爬行。
“这老婆子可真够重的,多亏这绳子粗,否则根本就拉不住她。”右耳在晏娘耳边轻声说道。
晏娘冷哼一声,“金条才有几分重量,贪念太多,连身子都被撑得沉重了。”
***
钟婆婆拽着麻绳一点点的向上爬,身后的竹篓里,金条撞击出好听的声音,让她本就被笑容扯皱的脸又添了几根皱纹。
“你呀,可真是小气,老婆子替你在这里一待就是几天,你却每次就给我几根金条,你可知今天买伞的那个官人,拿了多少金条给我吗?告诉你,我这筐子差点都不够装的,要不是扔了几把伞,还真不知道怎么把它们带上来。那官人可真是个大方的,看老婆子孤苦伶仃的一个人,便拿了这么多金条给我,这样的好人,现在世上难遇咯,真是难遇咯......”
她突然卡了壳,停下不说了,因为她发现洞下面离自己不远处站了一个人,他穿着土黄色的袍子,一手撑了把伞,可不就是今天来光顾自己的那位出手阔绰的官人吗?
钟婆婆一激动,绳子差点没抓住,她的身子晃了几下,勉强用脚支撑着洞壁,才没有滑下来。她伸着脖子朝下面喊道,“喂,过几日我还要过来,到时候可不要忘记再来照顾老婆子的生意啊。”
那人没有说话,依然静静的站在洞下面,钟婆婆以为他听不见,于是长长叹了口气,继续费力的朝上爬去,快要到洞口的时候,她又一次低下头,望向那个依然站在底下的男人。
男人将手上的伞慢慢的移开了,露出一张白的发青的面孔。
看到这张脸,钟婆婆浑身的血似乎都凉了,若不是洞外的人抓住了她,她一定会重新跌回洞底。
“小桧。”她扯着嘶哑的嗓音,叫出了男人的名字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