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今略一低头,“大人,今天我按例在城中巡视,走到青竹巷时,忽听里面有吵打之声,进去之后,便在一处院落中发现周家兄弟正在围攻任洪,于是连忙上前制止斗殴。”
“现场的情况你可都勘明了?”
“我跟随大人这么久,当然知道第一时间应该怎么做。当时周璎珞虽然已被送往医馆,但是满墙满地都是她的血迹,血迹已经干透了,像一块块的漆点子,很是吓人,这点我已经向大人禀明了。”
程牧游点头,又接着问道,“任洪的油桶呢?”
“油桶?”史今有些不解。
“你摸了吗?”
“属下谨遵大人的指示,对现场的所有东西都要摸遍看遍,当然不会放过那两个油桶。”
“温度呢?”
“温度?”
“那油桶是温是凉?”
“温......温的。”
程牧游略一思量,又看向任洪,“你刚才说自己到了院子里才将将裹在油桶外面的棉絮取下来的,是吗?”
任洪也不懂他问这些做什么,只得老实回答,“现在天气冷得很,我怕油凝住了不好卖,所以在桶外面套上棉絮,到了家里,自是要将棉絮解下来的。”
程牧游点点头,“任洪,我相信周璎珞不是你害的,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听到他这么说,周家人顿时像炸开了锅,有几个甚至站了起来,“大人,您怎么可以将他放走呢,不是他又是谁呢,刚才您也差人问过巷口的朱老头了,他说这一下午巷子里都没生人进来......”
“正是因为我差人问过朱老伯,所以才对你们的说辞有所怀疑,老头子说任洪是事发前不久才挑着油桶回来的,但是周璎珞的血迹却证明她是两个时辰以前受到伤害的,再加上油桶的温度,就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,试想,一个没有棉絮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