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子使劲点头,“有,好多人都看到了,他们说一整队的纸马从月亮升起的地方齐刷刷的跑过来,冲着韩宅就过去了,无声无息的冲进墙面里,发出的金光将整个宅院都照亮了,但是一瞬间,就暗了下去,不光如此,整个宅子的灯火也全部灭掉了,我说过吧,韩宅一直都是灯火通明的,可是那天,它黑得就像一座荒坟。”
“等等,你说有人看到,那人是谁?”晏娘蹙着柳眉问道。
“人?是......是谁来着,”老头儿转过头,看着身后的同伴,“是你说的吗?”
“不是不是,”另外一个老头儿拼命摆手,“好像是王家的媳妇说的。”
“不是吧,我记得我是从我小舅子那里听说的。”
几个人讨论了好一阵子,这才回过头来,“大人,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,我们几个又年纪大了,这到底是谁看到了纸马确实已经记不清楚了,请您见谅啊。”
“无妨,我再派人去打探便是,老人家,辛苦您了,我们就先告辞了。”
程牧游说完便要去牵马,晏娘却站着没动,反而略略朝前跨了一步,“老爷子,我还想再多问一句,韩家出事前,都是什么人和韩知元来往过甚?”
程牧游心下一动,脚步也跟着一滞,他站着,仔细听那老头儿的答案。
可是他只哈哈一笑,“来往过密?韩知元喜欢交友,每晚府上都歌舞升平,不过他交往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,肯定不会是我们。”
史今和史飞进村去打听韩宅案发前的情况了,程牧游和晏娘坐在村口一座井边,看着里面清澈的井水,各自想着心事。
晏娘的影子也倒映在水井里面,她今天穿了件月牙白的裙子,整个人竟要和井水合为一体一般,朦胧中掺杂有些许不真实。突然,她摸了下自己的耳垂,细白的耳朵上面,那颗小巧的花瓣形的坠子竟掉了下去,程牧游伸手要接,但是坠子已经落入水中,激起了层层波纹。
波纹渐渐展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