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,嘴角傲慢的挑了挑,手朝里一挥,“程大人请进。”
走进前堂,程牧游倒不废话,命后面的衙役将一个瘦小的男子押到王继勋跟前,“他今天要刺杀秦应宝,被我的人挡了下来,据他所说,是受王大人你的指使,才要将秦应宝置之死地,缘由竟是九年前韩府灭门一案。”
说到这里,他看了那男子一眼,男人立即跪下,“九年前清明的那个晚上,王王大人命我们将韩家二百多口人全部斩杀,尸体被装入铁笼抛进运河里面,秦应宝知道这件事,所以今天他他就派我来杀人灭口。”说完,他不敢抬头,将脑袋深深的藏在臂弯里。
可是,在他说完如此震撼的一件事情后,屋里却陷入到一种奇怪的寂静中,空气仿佛也凝结住了,不再流动,也没有温度。
程牧游看着王继勋,心里陡然一凉:他在笑,浅浅的,淡淡的,如此轻松,仿佛完全没把这件惊天秘闻放在心上。
为什么?虽然他身居高位,但是这样的惨案,就算他长了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,他怎么可以这般云淡风轻,仿佛男人说的事情完全与己无关似的。
蒋惜惜也想不明白,她原以为以王继勋的性格,暴跳如雷、死不认罪、甚至负死顽抗都是预料之中的结果,可是,他竟然没有否认,而是静静的看着那男子,脸上浮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。
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,眼角下方却瞥到了一摊红,深红色,静静的从男子身下淌出来,延伸到自己脚边,顺着鞋边慢慢的流过去。
她倒吸一口凉气,刚想说话,男子却突然扶着地面站起来,转头望向房门,他“啊啊”的叫了两声,食指绷得直直的,用尽全力指向门口,“你,是你。”
身躯轰然倒地,溅起的血花迸了周围的人满脸,他的眼球动了几下,光彩霎时退去。
“大人,他的心脏被扎穿了。”
史今惊慌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飘来,传到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