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说话,”他狠命的踢了一脚地上的尸体,恶狠狠的盯住程牧游,“我这样的恶人,老天都收不了,你区区一个县令,又能奈我何?”
程牧游回盯着他,漆黑的眼珠中映出混世恶魔的狂妄,“死人是不会说话,可若她生前记下了某样东西呢?”
绿豆小眼微微一眯,王继勋面带疑色,“想诈我,恐怕没那么容易。”
程牧游伸出手,蒋惜惜立马递上一个蓝皮的小册子,册子很薄,且已经断成了几截,是被重新粘好的。
程牧游将册子翻开,逐行诵读:“干德五年,将文蔚送至王继勋府衙,当晚,食之,嫌骨多肉少,择日又将红袖、玉清送上,养有月余,剔骨炙烤,军监赞不绝口,以想肉为天下第一美味。开宝元年,又奉上飞燕、凤仙、皖儿,依原法炮制,军监大悦开宝九年,将惠清送至王府太平兴国二年,将吕秀、馨悦送至王府太平兴国八年,送五女至军监府上,以猪油饲养,力求肉质鲜嫩,王继勋特为此设宴,邀请高朋亲友共同食用。”
逐字逐句读完,他“啪”的将册子合上,凌厉的眼神盯在王继勋身上,“二十年间,光是栖凤楼,被你吃掉的女子就有数十,这还不算上别的,若不是桦姑留了个心眼,将这些记录成册,恐怕不知还有多少女子要受到你的屠戮。”
王继勋看着那本册子,眼球左右溜了几下,他心虚了,肚子上的肉都陷了下去,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水,“它怎么会在你这里?”
“不然呢,它应该在哪里?”
这道题程牧游本不会答,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册子是怎么来的,昨日一早,他从书房出门,就看到院子的正中央摆着这本四分五裂的册子,每一张纸都又皱又硬,显然是被水泡过然后又晾干的,他向守夜的衙役问了半天,可是他们都说不曾有外人来过,所以这件事到现在还是一个未解开的谜。但是如今听王继勋这么问,他就猜出他也知道这册子的存在,所以便顺水推舟,将他一军。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