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压在地上的王继勋抖了抖肥胖的身子,幽幽的笑了,笑声越来越大,眼泪都出来了,“开封府,好,开封府尹一向断案严明,我相信,他会给我一个公道的。”
刘叙樘俯身看他,目光澄澈,“你不要得意的太早,我已经让韩家的远亲来认尸了,若真是你做的,跑到天涯海角都逃不掉的。”说完,他站起身,冲程牧游行了一礼,“程大人,人,我这就带走了。”
程牧游没有说话,看到刘叙樘的随从将王继勋押到门边,才幡然醒悟似的将头抬起,“王继勋不能走,至少现在不能。”
“程兄,这是皇上的指示。”刘叙樘回头,轻声提醒他。
程牧游大踏步走上前,“我知道,但是之所以要将他交给开封府,是因为韩家的案子,可是这王继勋,在新安还犯了其他要案,定要查明之后,才能将他带走。”
蒋惜惜恍然大悟,紧走几步来到前面,“他吃人,我们有证据,喏,这是桦姑的记录。”她边说边将那本小册子递给刘叙樘。
刘叙樘翻看了一边,面露喜色,但是随即,他又皱紧了眉头,“除了这本册子,可还有其它证据,比如,尸首?”
“刘大人英明,光凭一本册子就要治我的罪,实在于理不合,要是这样,改明我也随便写几句,是不是对谁都可以按头定罪了。”王继勋冷笑了两声,斜眼看着程牧游。
“若是我找到尸体,这案子就可以交还给新安府吗?”蒋惜惜定睛看着刘叙樘。
刘叙樘深深点头,“果真如此,王继勋就留给你们,我自会回汴梁向圣上禀明情况。”
“好,”蒋惜惜回头,眼里泛着灼灼的光,“大家跟我来,我知道尸体被掩埋在何处。”
那座残破不堪的房子还屹立在原地,夕阳,将屋瓦染成了淡淡的橘色,也将里面的东西照得一清二楚。
史今走进屋子,将地上的碗盆捡起来,拿在鼻边轻轻的嗅了嗅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