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,都不知该如何向他交代,快,收起来。”
樊荫在一旁劝她,“姑娘,你这样就是为难我娘了,你来这里,我们不过是添双筷子,能多费几个钱,快收回去吧。”
“嘁,穷还喜欢装大方。”樊晴刚说了一句,就被樊夫人瞪回去了,只能瞥了蒋惜惜一眼,兀自朝门外走,“走吧,再不上山好花儿都要被别人采去了。”
樊夫人又对蒋惜惜叮咛了几句,和樊荫一同走出门。
屋里终于只剩下她一人,蒋惜惜吐了口气,将两脚摊开,呈大字形躺在床上,呆呆的盯着房梁:以刚才的情形看,这姓樊的人家应该和程大人关系不错,所以才会对自己招待周到,不过樊夫人说樊老爷和大人是十几年前认识的,那时程牧游应该十岁出头,难道他们两个是忘年交不成?还有那樊晴,她为何会对自己的伤如此紧张,不过被老鼠咬了一口,她却像如临大敌,未免太小题大做。更奇怪的是满庙宇的老鼠,它们像是顺着雨丝爬下来似的,而且,庙中并无贡品,难道是那尊蚕神的雕像将它们吸引过来的吗?
然而,纵使脑中思绪缭绕,却终抵不过困意的袭扰,她奔波了半月,身体早已疲惫不堪,一个念头还没过完,眼皮已经沉得挂不住,努力挣扎了几下,便重重的阖上了。
醒来时已是黑夜,不过,她不是自然的醒过来的,而是被吓醒的,梦里,她看到黑暗中隐藏着一双双眼睛,很亮,反射出一片斑驳的白光,潜伏在角落中,一眨不眨的瞅着自己。
醒来时,蒋惜惜觉得后背一片冰凉,她脸朝里背对门,胸口剧烈的起伏,梦中那种惊怕的感觉久久都没散去。
终于,她回忆起来自己身在何处,也想明白刚才不过是一场梦境,可是,身体还是收的很紧,没有因为从噩梦中醒过来而有一丝一毫的放松,两腿蜷缩着,脚趾紧紧勾起,她很怕,毛骨悚然,却不知道自己怕的究竟是什么。
背后有什么东西吗?蜷成一团,在黑暗中窥视着她。
蒋惜惜一点一点的将头转过去,她看到,窗台上卧着个小小的黑影,背毛被月光照得油亮,一双眼睛闪着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