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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晴跑到门边,冲巷子里喊道,“出事了吗?”
跑过去的几个人已经走远,不过他们的声音却被夜风带到蒋惜惜的耳中,“蚕祟,蚕祟出现了。”
喻家门口被镇民们围了一层又一层,蒋惜惜跟着樊氏姐妹在外圈左转右转,硬是没找到机会挤进去。还好樊晴看到了喻家的一个老奴从里面走出来,忙上去扯住他,“戚叔,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
戚叔见是樊晴,皱着眉叹了几声,搓手摇头道,“全死了,就和十六年前一样。”
“什么全死了?”蒋惜惜见几人神色凝重,忍不住插嘴道。
樊荫将她拉到一边,声音压得很低,“你是外乡人,所以不知道,十六年前,淡水镇曾爆发过一场疫情,那疫情的开端就是从桑蚕的死亡开始的,先是蚕,后来就是人,当时,没有一户人家逃过了这场灾难,家家户户都有白事,街头连玩耍的孩子都没有了,城门都被运出的棺材堵塞。当时,淡水镇里盛传白衣人勾魂的流言,一到晚上,镇民们便敲击铜铁器驱鬼,声达九重,可是,流言毕竟是流言,虽然被传得邪乎,却没一个人见过那白衣人,大家只说他就是蚕祟,但蚕祟到底是什么,是病,是鼠,还是其它东西,我们就一无所知了。”
“可是你也说了,老鼠会吃桑蚕,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,为何今晚大家却这么紧张呢?”
樊荫默默的摇了摇头,“那是因为这是喻家啊,喻家是养蚕大户,光蚕室就有十几间,若是他家的蚕全部死掉了,你认为,是几只老鼠能办的到的吗?”
蒋惜惜一愣,立刻想到刚在听到的那阵细密的脚步声:难道,刚才那些声音竟是老鼠发出的吗?可是,老鼠的动静那么小,即便踩在有积水的路上,也不至于有这样大的声音,除非除非它们数量惊人,浩浩荡荡一大群,才有可能发出这样的声响,才有可能将喻家的桑蚕全部咬死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