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,他就是崖底下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了。可是,即使没有变作尸体,这处境又能好到哪里去。
身体抖了抖,露出大半截身子的玉壶春瓶终于支撑不住,率先掉了下去,过了很久,才传来清脆的一声。
他笑了,都说天无绝人之路,可这前路若是万丈高崖,跳还是不跳。
脖子后面飘来一阵轻微的喘息声,冰凉刺骨,吹起他凌乱的头发,紧接着,一丝不易察觉的疼缓缓袭来,皮肤像是被什么极尖锐的东西划破了。
他大吼一声,纵身一跃,投进沐浴在晨曦下的深沟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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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上被轻叩了几下,紧接着,樊荫走了进来,“妹妹,今天要去看赛船,你怎么还没梳妆?”
蒋惜惜无精打采的瞥她一眼,“我还是不去了,省的影响樊晴姐的心情。”
樊荫捂着嘴笑,“她一早就出门了,今天啊,就我们两个过去,你快收拾收拾,别误了时辰。”
“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,所以才不愿在家里待着?”
“你别多心了,今天举行蚕花水会,是蚕月里最热闹的一天,集上卖什么的都有,樊晴一早就和母亲赶集去了,哪里还顾得上生你的气。不过话说回来,她到底气你什么呢,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。”
蒋惜惜不好对她讲明,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把事情对付过去。其实樊晴在气什么,她心里是最清楚的。
她以为自己在故意偷听她和王遇臣的谈话,无论怎么解释,她都不信,也是,那只猫消失的无影无踪,她这一番辩白,实在是太没有说服力。所以,这几天樊晴都对她冷着张脸,其实不光是对自己,她似乎对谁都爱答不理的,所以蒋惜惜猜测,她很有可能因为镯子的事情和那王遇臣分开了,也因此才心情郁郁。
不知道为什么,蒋惜惜心里倒有几分欢喜,樊晴和那男人分开,对喻无伤倒是一件好事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