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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惜惜大惊,“怎么会这样,中午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?”
“我也不懂,戚叔说连蚕神庙也塌了,蚕神的雕像裂成了几块,他还说,这是不祥之兆,”喻无伤抬起头,眼睛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,“蒋姑娘,前几日你问我信不信蚕祟,我还坚定的告诉你我不信,可是现在,我心里也动摇了。现在淡水镇的情况就和十六年前一样,你说,会不会是蚕祟苏醒,重新回到这镇子上来了。”
这话让蒋惜惜听得心里一片冰凉,好在戚叔将一杯热茶端上,她手握着温热的茶杯,身体里的血液才慢慢回暖,脑子也回过神来。
“对了,我差点忘记了,刚才我去医馆,发现曹大夫似乎是染了疫病,现在人不知道是死是活。”
“曹大夫?”喻无伤惊呼一声,随即又恢复了冷静,“他和那个人接触的最多,是有可能被他传染。”
“那现在该怎么做?不管人死了没有,都不能让他留在医馆吧。”
喻无伤盯着她,年轻的眼睛写满沧桑,“他死与不死,已经没有区别,现在人人自危,没有人肯去为别人冒险,我一会儿让戚叔去通知他的家人,把利害都说清楚,看他们如何处置吧。”
蒋惜惜心里虽然不愿意接受,却也知道这是唯一的法子,她回头叮嘱了戚叔几句,一口气将杯中的热茶喝完,然后站起身,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,喻公子,我要回去了,伯母的药买不到,我怕樊晴一个人照顾不来。”
说完,还不等喻无伤接话,她就马不停蹄的朝院外走,步子迈的又急又快。她心里担忧樊夫人,这一点不假,但是最主要的原因却不是这个,现在,她只想离喻府越远越好,这院中的一切都透着诡异,若不是多年办案积累出来的敏锐的洞察力,她可能不会注意到角落中那些已经清洗过一遍的血迹,更不会发现戚叔袖口里面的那个东西,虽然,它只是昙花一现,却被她牢牢的捕捉在眼里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