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喜掂着空空的茶壶从屋里出来,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出去添水了,然而,屋内的两人却还在面对面静坐着,一人搓着下巴仔细思索,一人蹙眉紧盯,半天都没说过一句话了。
二喜没走,站在屋外静心聆听,希望能听到个一言半语。两个时辰前,新安县令程大人突然来到了沈家,说是要向他家公子请教关于人牲的事情。
人牲,这两个字他头一次听说,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但是沈青却来了兴致,对那程县令讲了一大堆好像是什么商朝时的事情。
可是紧接着,程牧游就问了第二句话,他说,在近些年,是否发生过人牲祭祀。这下,本还在滔滔不绝的沈青不说话了,一直沉思到现在,都没发一言。
二喜觉得很奇怪,他最了解自家这位沈公子的性子,人间的的事他知十分,天上的事他也知道**,不管在什么地方,不管对象是谁,就没他接不上的话茬,发表不出的见解,只要他在场,基本都是他一人侃侃而谈,其他人,都只有听的份儿,可是今天,竟有将他家公子为难住的话题了,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。
所以,二喜竟有些舍不得走,想看看程大人出的这道难题,沈青是解得了还是解不了。
屋内终于如他所愿有了动静。
“大人,大宋建朝也就不到一百年,恕沈某无知,我还真未听说过有用人牲来祭祀的传统。”
程牧游紧锁的眉头松开了,眉宇间的失望显而易见,默默的坐了片刻,他起身告别,“多谢沈公子了,程某先走一步,若是公子他日想起了任何一点同人牲相关的事情,还请来新安府找我。”
听到已有定论,二喜连忙端着茶壶退到一旁,他看着程牧游一人从屋内走出来,心里暗暗责怪道:“少爷也太不拘小节了,毕竟是新安的地方官,人家都要走了,他竟然都不送到门口。”
这么想着,他赶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