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?”
“没想到他年逾古稀,腿脚还是这么利落,不过耳朵怎么倒是先聋了,我们叫了十几声了,他硬是没听到。”
“他哪是没听到,他那是在躲着我们呢,他既没让送礼的进门,就更不会听咱们几个唠叨,这老爷子,心里门儿清着呢,也罢也罢,他如此清高,我们也就不要做那狗皮膏药,非要粘住人家不放了。”
几个人把赵泽平骂了一番,总算是解了心头的一股恶气,甩着袖子朝宫门外走去。
藏在灌木丛中的赵泽平听他们走远了,这才拍拍衣角的泥土,准备站起来,还没站直身子,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娇笑,“权倾朝野的赵大人竟也有这般窘迫的时候,像小猫小狗似的,躲在这里,也不怕让人见了笑话。”
单听声音,赵泽平就已经猜出了来者是谁,寻遁着声音望去,果见不远处的一道拱门内站着个婀娜的身影。
即便站在阴影下面,面容不清,但是光是看到她的身姿和修长的脖颈,就知道这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。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立在拱门下面,一只手轻轻搭在墙上,可是已经让周围竞相争艳的花儿为之逊色,就连鸟儿们都停止了啼叫,小心翼翼的站在树端打量着她,似乎生怕自己的叫声破坏了这如画一般灵动优美的一幕场景。
“花蕊夫人。”赵明泽提着衣摆从花丛中跨出来,“多年未见,夫人姿容未变,还是和初入宋宫时一般。”
那被称作花蕊夫人的女子站着不动,“赵大人说笑了,想我初来乍到时,多么懵懂无知,以为世间人皆会用真心对我,可是现在一晃数年过去了,我才明白,女人,尤其是深宫中的女子,不过是男人手中的一粒棋,他将你安置在何处,是一早便算计好的,算计也到罢了,偏还要用花言巧语将你哄得服服帖帖。其实我们这些女人啊,不过是他们通往权力的踏板,所谓真心,那是半点也没有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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