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敢擅自闯入娘娘的寝宫,我们只是例行在此处巡逻,既然无事,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说罢,他站起身就要离开,刚要转身,却无意间瞟到了花蕊夫人的眼睛,她正凝神看着自己,剪水秋瞳里,泪光点点。
他一愣,恍惚间又想起记忆中的那双眼睛,登时身子一僵,像被人点了穴一般,半分都动不得。
“大人,该走了。”李鸿在一旁轻轻扯着何胥的胳膊,何胥脸上一红,这才回过神来,忙随着他下了山。
“大人,您刚才干嘛呢?怎么还看愣神了?”李鸿在一旁笑。
何胥等他笑够了,这才正色道,“我刚才在杏岗上又发现了那个印子。”
李鸿惊道:“就是......就是前晚我们在这里看到的那个印子吗?这么说,杀死童倌的就是那晚溜进宫内的人?”
何胥望向远处,目光如炽,“恐怕,这件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。”
“将军为何这么说?”
“六年前,我驻守两浙,那年,有日本商船男女共一十九人在浙江外海遭遇巨浪,漂着到温州平阳,我的上级依令要我将这些人赈遣归国,可是送他们上船的那一天,我却发现少了两人,所以当天其实只有十七人上了船,返回到日本。”
“那两人后来找到了吗?”
“只找到了一人,而且找到她的时候,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。”
“尸......尸体?”
何胥将身旁的一根树枝“啪”的折断了,“我还记得,失踪的是一老一少两名女子,可我们当时只找到了那年轻女人的尸身,她趴在一处偏僻的民宅里面,浑身鲜血淋漓,因为,她的皮被扒掉了,扒的一点不剩。”
李鸿捂嘴惊呼了一声,“这么惨?那将军,你们当时抓到凶犯了吗?”
何胥摇头,“没有,不光没抓到凶手,那名年老的女子我们也没有找到。”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