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得好听些,叫做过得小心谨慎,难听些,那就是窝囊,大家都说他没主见,是个对父亲的话言听计从的好儿子,现在猛然间成了一个人心中的大英雄,心思自然瞬间膨胀起来,所以任凭父亲说什么,他不也是会听的。”
蒋惜惜沉吟道,“那这件婚事,是无法阻止的了?”
“心既已动,又怎能收的回去,可是即便门不当户不对,父亲也不至于反对至此吧。”
蒋惜惜轻轻摇头,“我也不清楚,老爷只说,等我们见到她,自会明白他为何反对这门婚事了。”说罢,她看着程牧游,“大人,刚才我进府时,看到那李承业高高兴兴的出去了,他是不是拿到刘家赊的那笔银子了?”
听她这么问,程牧游的面色陡然黯淡下来,“月牙被李德让带走了,刘家现在算是绝户了,所以辽阳新上任的县令便将他们家的财物房屋变卖之后,该还钱的还钱,该收归国有的收归国有,李承业自然也拿到了自己的那部分钱财。”
蒋惜惜心有不忍,“月牙......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?”
程牧游轻叹一声,“不知道,不过李德让虽然杀了她全家,对她却是极为上心的样子,我想,她在辽国应该也不会受苦。”
蒋惜惜咬着嘴唇,“可李德让是杀了她全家的仇人,若是有一天她知道了这件事,岂不是更加痛苦?”说到这里,她深深叹了口气,“大人,还有一事我至今都没有想明白,你说那老道是他人假扮成的,那人......是谁?”
程牧游将目光转向旁边的墙面,白墙之上,地锦的叶子已经由绿转黄,在微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。
蒋惜惜恍然大悟,“他是......晏姑娘?”她愣了一会儿,又看向程牧游,“只是,为何只有大人认出她来了,我和刘大人谁都没把她认出来。”
程牧游一怔,心中像涌进惊涛骇浪,久久都无法平静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