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弟很是看重家世地位,便在一旁劝慰道,“最关键的是,牧游能有个可心的人实属不易,难道你愿意他一辈子这么孤老下去?”
听他这么说,程德轩便望向儿子,眼底的光变幻莫测,“你真的钟情于那位姑娘?想将她娶进门?”
程牧游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,现在听到父亲问他,便放下手中的筷子,抬头看看程德轩,又将目光移到程国光脸上,如此这般的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,他忽然摇头一笑,“大伯,人有时还是要服老,侄儿这几日觉得您看东西时时常眯着眼睛,不知是不是患上了眼疾,一会儿饭后,还是让我帮您好好诊断一番。”
程德轩皱眉,“牧游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程牧游又是一笑,“父亲,大伯他这次是彻底误会了,我与晏姑娘只是挚友,她这个人不似普通女子,做事说话皆爽直干脆,所以我便与她接触的多了些。”
程德轩打量着他,“只是这样?”
程牧游正色道,“只是这样。”说完这几个字,他便起身,冲二人各行了一礼,“晚辈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东西没有收拾,就先行告退了,大伯和父亲请慢用。”
看着程牧游走出门外,程国光才纳闷道,“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了?可是那日,迅儿如厕归来,从袖口摸出一只小瓶子,瓶子外面还缠着一张写满字的布条,上面说这瓶中装的是泽漆的汁液,要他将之涂在晏姑娘的手背上,如此这般或能驱除她体内的邪物。”
程德轩眼睛一转,“这倒也说明不了什么,牧游是为了救大家,又不是为了单救她一人。”
程国光在他臂膀上一拍,目光中颇有深意,“最关键的是,那布条上面还写着让迅儿不可用量过多,一点点就够,否则留下的疤痕太深,以后便不好医治了。”
见程德轩不说话,他轻笑一下,“怎么,你也觉得不对是不是?在那个危急的时刻,他还在为她着想,这不是真情流露,又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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