辽军所杀,他心里震惊不已,惊讶之余,又生出几分同情和歉意,几种滋味儿一同涌上来,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姑娘。于是,他匆匆找了个借口,急匆匆端着那碗洒得只剩下半碗的汤逃也似的离开了。蒋惜惜看着他的背影,满脸皆是茫然,跟在后面连叫了几声,没想徐子明却跑得更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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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健硕的身影背对着蒋惜惜,一动不动的站在一株百年的古松下面。说是不动,可是透过晨光,她却看到他裸露在外的上半身在随着呼吸轻轻的上下起伏。
忽然,一只喜鹊蹦到他头顶的树枝上,将上面干枯的松针震得纷纷落下。说时迟那时快,男人利落地弯腰,捡起草丛中的长剑,双脚略一用力,身子已在半空腾起,就像一片轻巧的浮云,与地面呈平行之姿,长剑则似闪电一般朝那片还在朝下坠落的松针扫去。
剑身上反射出来的光将蒋惜惜的眼睛都刺痛了,她用手遮挡,身子亦朝后退了几步。
俄顷,听到男人落地的声音,她才将手放下,脚底生风一般的朝他跑过去,仰头问道,“爹,你要说话算话,若是有一根松针未断,就算你输了,愿赌服输,你可是要每天熬糖稀给我吃的。”
男人慈爱的冲蒋惜惜一笑,在她头顶摸了两下,“小丫头,牙都坏了,还想着要糖吃,这个赌你爹我赢定了。”
蒋惜惜不服,走过去将早已铺好在地上的方巾小心翼翼的拿起来,指头在上面的松针里仔仔细细的拨弄着,试图找出一根完整的松针。可是找了半天,却一根都没能找出来,方巾上面的松针全部都被长剑砍成了两截,无一根例外。
蒋惜惜咬着嘴唇,心里权衡了半天,终于还是难抵糖稀的诱惑,于是轻轻叫了一声,手里的方巾亦轻飘飘落下,蹲身去捡的时候,她飞快的拾起草丛中一根完好的松针,将它拿到男人面前,“爹,你看,还是有一根没被你砍断的,你输了,走,咱们回去熬糖稀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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