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运河中后,气得几夜未睡,后来还免了晋王的官职,一直到几年后,才让他官复原位。”
右耳恍然大悟道,“晋王就是现在的皇帝老儿,他因盐船一事被免职,所以现在才对盐船靠岸这般重视。”
晏娘晲它一眼,“你以为他是在为这么多条人命死于一旦而后悔吗?你错了,他这个人,最重视的便是自己在民间的形象和声誉,由于先帝威信极高,他便处处与他比较,生怕自己输给了兄长,所以这次盐船靠岸,他便卯足了劲儿要扳回一局,趁此机会抹掉以往的污点。”
右耳摇头,“这么看来,当皇帝也不容易啊,每天要思虑的事情这么多,换做我,毛早掉光了。”
晏娘没理会他,她望着黛蓝色的天空,思绪回到了十六年前的那个午夜,那晚的天空也如今天这般澄澈,星罗棋布,整座天穹就像是一个闪着银光的大罩子,连银河都能看得一清二楚。她则坐在观象台上,拿着一把小小的铁榔头,对着一堆破铜烂铁敲敲打打,一向寒凉的身体竟然也生出汗来,额头上亮晶晶的一片。
由于过于专注,竟连赵朗走到身后都没有察觉,直到脸旁伸过来一方绢帕,她才回过神,又惊又喜地回头喊了一声,“兄长。”
赵朗冲她一笑,毫不在意的掀起袍子席地坐在旁边,嘴里问道,“你这浑仪到底何时能完工?”
她用帕子擦擦汗,却没有接他的话头,反而问道,“兄长,你心情好些了?”
赵朗瞥她一眼,“朕问你,这浑仪到底何时能造好,朕还等着用呢。”
“用它......做什么?”
赵朗淡淡一笑,眉间却笼上一丝哀愁,“朕读史书,知嬴政七年,一年中星孛分别在东方、北方、西方相继出现了四次,民间皆说,星孛之所以频繁出现,是因为始皇帝暴政,兼并六国,死人如乱麻,所以冤魂才化作星孛,在天穹中流动。”说到这里,他看着她,“朕在想,现在空中一定也有星孛在,他们一定都在怨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