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牧游听父亲忽然提起自己的婚事,对方竟然还是那位钟小姐,心里不禁诧异万分。不过现在他有要事在身,便也没时间细想,只对程德轩说道,“父亲,现在是什么时候,您怎么倒说起这个来了?”
程德轩笑笑,“牧游啊,不光是钟大人,他那宝贝女儿亦对你心有所属,你知那钟小姐是什么人,她是钟大人唯一嫡亲的闺女,连个同母的兄弟都没有,你若是娶了她,那......”
话说到这里,只觉身旁掠过一道风,程牧游忽然绕过他朝牢房的方向走去,一边走还一边说道,“父亲,我要去天牢提审那劫船的贼人,这些小事以后再议。”
程德轩心急如焚地转身,由于动作太快,还差点扭了骨头,他扶着腰,上气不接下气地朝程牧游追去,“为父讲的这些话竟是白讲了吗?你为何还是不开窍,怎么都说不明白?”
程牧游健步如飞,只当没听见程德轩的呼喊,他如今心中所想只有一事,那就是必须在李炳文被押送至汴梁前找到真凶,否则此事便再无回转的余地。
这个念头是何时生出的他并不知道,只知道它一产生便在自己脑中生根发芽,节节高长,枝繁叶茂,再也摒弃不了。
所以,在漆黑的地牢里穿行时,他已在脑中拟好了一个计策,希望以此攻破那人的心理防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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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叫什么?”程牧游盯着前面那双泛着血丝的眼睛淡淡地问道。
“杜志勇。”
“姓杜,那和杜汝便是同族了。杜氏一族的老巢在建州,可是据我所知,李炳文从未踏足建州境内,又怎会与你们有交集?”
杜志勇翻着眼睛看他,“大人,劫盐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,他李炳文就算来过建州,难道还会让天下人都知道不成?再说了,我大哥要和他见面,完全可以挑在别处,又不一定非要在建州。”
程牧游低头一笑,“你说的不错,李炳文就算没去过建州,也不能证明他是清白的。不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