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程牧游扶额,“姑娘实在是误会我了,此事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一人知晓,我绝对没有将它告诉父亲。”
晏娘眉间舒缓了一些,“真的?”
“怎敢欺瞒。”
她呼出一口气,“好吧,我姑且相信大人便是。”
见晏娘没有继续追问下去,程牧游心中略感庆幸,若是她刨根问底,他还真不知该怎么说,难道如实告知,说程德轩是来考察她适不适合做程家的儿媳的?
没想心里刚刚放下一点,她却忽然又提起了程德轩,“钟志清惨死,钟敏失踪,想必令尊现在因为大人错失了一段好姻缘,伤心的很吧。”
程牧游心里一惊,“姑娘是怎么知道的?”
晏娘朝迅儿努努嘴嘴,“当然是听这小子说的了。”
程牧游又一次扶额道,“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瞎听来的,姑娘切莫放在心上。”说到这里,他话锋一转,急欲将事情从自己身上撇除,“钟志清死后,从他家中搜到了他与辽国私通款曲的密信,坐实了他劫盐船的罪名,可是钟敏,却就此失去踪影,到现在都下落不明。”
“父亲惨死,家宅被搜,大厦一夜倾覆,她跑掉倒也在意料之中,只是,”晏娘犹豫了一下,终于还是说出那句在心里压了很久的话,“我听说,钟府被搜家的时候,从地底下挖出了大量的金银,此事可当真?”
程牧游阖首,“姑娘的消息没错,那钟志清虽是朝廷的二品大员,但是就算不吃不喝一辈子,也不可能积攒这么多银钱,所以我怀疑他早就与那杜氏兄弟勾结,此次劫盐船也绝不是他犯下的第一起劫案。再加上他是被屈子鸟将全身的肉啄光而死的,所以我便猜测,十六年前的那件事,他钟志清许是也脱离不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