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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云泽淡淡一笑,“怎会,虽说眼见不一定为实,但这是发生在你们全村人眼皮子底下的事情,自然不会有假。只是从那以后,这连蒂冢附近就再没有发生过怪事了吗?”
邹小同摇头,“没有,出了那样的事,村里的人便不许小孩子们再靠近那里半步,就是大人们,也避免在夜里从那里路过,所以那古冢就越发荒凉,周围的野草高得吓人,公子今天没在那里迷路,也算是捡回一条命。”
正说着,屋门忽然被敲响了,见状,邹小同忙从床上起来去开门,见到他娘手里拿着药瓶站在门边,他吐吐舌头,从她身边钻过去跑进院子里去了。邹婶子回头看了儿子一眼,又歉意的对李云泽笑笑,“这孩子,见到有人来就兴奋,没有扰到公子吧?”
李云泽笑,“这孩子不认生,倒是个开朗的。”
邹婶子勉力一笑,“他是和他哥哥不一样。”说到这里,她脸上的笑意倏地消下去一半,把药瓶放到床沿上,垂下头转身离开了。
李云泽望着她与年龄不相符的佝偻背影,口中默默念出三个字:“连蒂冢。”
***
雨停了,一轮圆月升起在轻云覆盖的天空中,月华淡泊,铺洒下一地的灰白。
一个黑影从远处朝连蒂冢走来,不走正路,却深一脚浅一脚的荒草中潜行,走到石碑跟前,鞋底早已挂满了烂泥,便不得不斜倚在石碑旁边,捡了根草根将那烂泥刮掉。
处理得当后,他便直起身子,细细打量面前这座破旧却依然不失高大石碑,枯糙的手指从碑纹上摩挲而过。如此这般的摸索了一会儿,他咧开嘴,露出满口的黄牙,“果然是个好物,看起来至少也得有三五百年了,碑又铸造的这般高大,保不齐是哪个落魄贵族的墓穴呢。”
想到这里,他便一刻也不敢耽搁,从撂在地上的布袋中掏出一把铲子,在石碑周围又戳又捣,终于,他找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