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“他一向来去不定,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,想找人都不知到何处找去。”
赵康低头思量了半晌,终于,抬头看向垂拱殿的方向,“那我们只能尽量拖着,道长临走前曾说过,他今年一定会回来助我一臂之力,只要拖到他回朝,事情便有转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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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朝文武都到齐了之后,便不免就李光前至死进行了一番争论,辩到最后,自然又牵扯到迁都这件事情上来。
果然如王继勋所说,原来支持迁都的大臣有三成,现在则骤然升到了五成,剩下的五成人中,也无人敢公然反对迁都,只说此事过于重大,涉及的人事太多,需得好好策划筹谋才可。
赵康则和以往一样,闭着嘴默不作声,似乎此时完全与他无关。可就在他装聋作哑的时候,赵泽平却忽然发话了。
“晋王殿下,不知您对迁都一事有何高见呢?”
赵康一愣,旋即绽出一个最温厚不过的笑容,“迁都兹事体大,确实要好好商议,不过既然宫中出了异兆,那一定是要以皇兄的安危为先,所以对于迁都,我并无异议。”
赵泽平轻捋长须,“晋王对圣上的一片忠心,日月可表。可老夫认为,迁都之事并非只关皇权,于天下万民都是有利无害的好事。”
赵康盯着赵泽平那双睿智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,终于开口问道,“丞相此言怎讲?”
赵泽平微微一笑,朗声说道,“古今天下都会有四,然论时宜地势,尽善尽美则皆不如洛阳。建都之要,一在于形胜险固,二在于漕运便利,三则居中而应四方。必三者兼备,而后可言建都。长安无水,漕运艰难;汴梁居四方之中,虽有防御工事,却无法与天险相比,北方的骑兵随时可以越过边境,长驱直下。惟洛阳三善咸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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