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团团深灰色的迷云,低低地压着大地,未几,秋风四起,雨丝顺着风的足迹飘下,落在伏于桌沿睡觉的晏娘身上,不出一会儿费功夫,便将她的衣裙和发丝都打湿了。
“姑娘,下雨了,进屋睡吧。”
右耳从屋内走过来,撑开手里的伞遮在晏娘头顶,小声嘟囔道,“就算不怕雨,也不能睡在这里呀,一会儿衣袜都湿透了,还得我给你洗去。”
说罢,见晏娘还是没醒,它便弯下身子,盯着她那张柳眉微蹙的脸蛋,仔细端详了半晌,自言自语道,“梦到什么了,这般悒悒不乐的?”
晏娘“哼”了一声,将脸转向一旁,眼睛还是紧紧合着,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。
右耳抓抓脑袋,眼神朝旁边一扫,落在了一只空酒杯上,不禁“嗤”的笑了,“原来是喝酒了,怪不得怎么都唤不醒,算了,你且睡在这里吧,我也不管了。”
它说着就朝屋里走去,那把伞却仍稳稳地立在晏娘头顶,替她遮挡住来势汹汹的风雨,不让风吹雨打扰了她的酣梦。
可是右耳刚走到门边,却又退了回来,它看着睡得死死的晏娘,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。
盯住她的睡颜犹豫了一会儿,它终于下定决心闭上双眼,与此同时,眉心中间的那只灵眼缓缓张开,直直地盯视着尚在酣睡的晏娘。
它想看一看,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愁苦,哪怕在梦中都不愿放过她。
***
云雾消散后,右耳面前出现了一座四四方方的大宅子,白墙青瓦,屋顶廊檐十分繁缛,瓦当纹样异彩纷呈,里面的雕栏雅石布置的异常别致。
右耳听到院内有人声传出,便走进大门,绕过照壁,来到前堂外面。
它隐约看到房内有两个人影,一立一坐,正在谈论着什么。
“兄长今日心情甚好,可是因为那石马的缘故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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