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人去打听他的行踪,一旦确定,我们就启程。”
那人一愣,“大人,您要亲自去大宋?”
李德让唇角溢出一丝阴鸷的笑,“这么多年了,我也该去会会这位老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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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还没完全亮,程家的小厮们便将从市集上采买回来的五色纸和棉花搬到院中,满满的堆了一大摞。
听到动静,李玉珊打着呵欠从房里走出来,见其他人都围在院中低声商量着什么,便挤到前面,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,“买这么多彩纸做什么?还有这棉花,黄不拉擦的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她说完,才发现一众人等都将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,鄙夷和不解都有,方才觉得有些心虚,小声嘟囔了一句,“看着我做什么?你们买的棉花不好,还不让人说了?”
话落,便看到程秋池冲她轻轻摇头,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,可他还是晚了一步,刘子芊清清嗓子,笑着对李玉珊说道,“妹妹难道不知今日是寒衣节?这些五色纸和棉花是要给先人们做冥衣的。讲究的人家,还会特意到离家不远的路口,为‘游魂路鬼’送寒衣,为的是‘鬼有所归,乃不为厉’,贿赂那些流浪鬼,使它们能与自家的亡人和平共处。”
李玉珊听刘子芊讲得头头是道,便知她又故意在下人们面前奚落自己胸无点墨,于是恨恨瞥了她一眼,转身出了人群,朝前堂走去,来到门口时,她扶着门朝刘子芊一望,口中“嗤”了一声,“有什么了不起的,不就是寒衣节吗,明年今日,还不一定要多做几件冥衣呢?”
见李玉珊气呼呼的离开,程秋池便有些站不住了,刚想跟过去,却被程德轩叫住,“秋池,现在南纸店都卖现成的冥衣、靴鞋,不用专程买来自己做吧,子芊又有了身孕,亲自做这些,未免费心费力。”
程秋池陪笑道,“我本也不让她做的,可是母亲和弟妹在世时,与子芊相处甚好,所以她也想趁此时机,聊表心意。”
程德轩赞许地点点头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