寺的路上了,天刚蒙蒙亮,晨雾还未散去,再加上山路难行,他爬了一会儿之后,便觉得腿脚酸痛,口干舌燥,于是沿途找了块石头坐下,掏出随身携带的水囊咕咚咕咚连喝了几大口水。
耳边隐约传来一阵脚步声,程德轩寻声望去,果见两个人影一前一后从薄雾中走出,朝着他歇脚的方向走来。
程德轩盯着走在后面的那个人看了一会儿,忽然啧了一声,立起身子,躬身行礼,“丞相大人,怎么是您?您怎么一大早的到这寺庙里来了?”
赵泽平停下脚步,和身前的沈青一起回礼,道,“昨日公事繁忙,未来得及向祖先父母祭拜,所以今天一早便到大相国寺,给亡人上一炷香,以表孝心。”说到这里,他顿了一下,“程大人,莫非您也跟我一样,是来这里上香的?只是,您怎么一个人过来了,也不让人陪同您一起?这山路难行,你年纪也不轻了,万一有个闪失,可如何是好啊。”
话到此处,他转念一想,脸上露出一点讶异,“程大人独自来此,莫非家中出了一些不便对他人言明的事情?亦或是,家里的人对此事并不上心,所以才不得不一人过来?”
见程德轩面露为难之色,他轻抚长须,思忖半晌,终于犹豫着问道,“若是老夫没猜错,程大人家一定发生了怪事,所以才不得不求助于神佛,是不是这样?”
赵泽平一向善于揣度人意,所以一猜即中,程德轩到也不惊奇,他叹了一声,轻轻躬身行礼,“下官不敢欺瞒大人,近日家中确实怪事频发,所以才想找大相国寺的师傅到家里看一看,驱邪避灾。”
赵泽平忽然来了精神,“程大人,可否将此事说与我听听啊。”
程德轩不好回绝,只得将近日发生的事情一件件说与赵泽平,不过,他自然没说出事情的原委,只说刘子芊像变了个人,甚至对自己痛下杀手。
闻言,赵泽平垂头思量了半天,忽然朝他凑近两步,小声说道,“程大人,可曾听说过厌胜之术?”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