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朗见此景象,自是十分开怀,群臣们也交口称赞,说此乃吉兆,迁都的吉兆。
当时,林镜隐已经将先帝的老宅修复一新,所以一行人便暂且在此地落脚,一面考察洛阳的地理城建,一面商议重建皇宫的事宜。
可是,就在准备开工动土的时候,汴梁那边却传来消息,说宫中异兆已解,晋王呈书请皇上回京议政。
听闻此报,赵朗吃了一惊,遂向那传令官问道,“为何我离宫不到一月,那异兆便消失了?”
传令官答道,“圣上,道长回来了,他一来,便找出了怪事频出的根源,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异兆,而是有人在宫里施了厌胜之术。道长在延福宫那株千年老槐下面发现了一枚钱币,喏,就是这一枚,晋王特意让我拿来给圣上过目。”
传令官说着,便拿出一枚铜钱,正面铭文‘辟兵莫当’,背面,则铸着一个指头肚大小的小人儿,一身孝服,麻衣尖帽,和那些在殿前鱼贯而过的小人儿一模一样。
赵朗接过钱币,翻转着看了多时,这才问道,“就是这个东西引得妖异作祟?”
传令官连忙答道,“道长说这是厌胜之术,此道是民间方士常用的一种法术,将这厌胜物放于宅中特定的方位,便会引得家宅不宁,导致后居住者生病、发疯,屋毁人亡、家族败落......”
“厌胜。”赵朗轻声吐出这两个字,俄顷,他抬眼望向传令官,“朕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,此事容后再议。”
传令官刚退下,一直守在门口的赵泽平和林镜隐便走了进来,不过,这两人均一反常态,表情怪怪的,有些不自然。
赵朗看着他俩,见两人都默不作声,便叹了口气,遣走身边的内侍,亲自走到门口关上屋门,这才旋身来到他们身边,忍了半晌,终于还是摇头苦笑道,“你们两个,胆子真是越发大了,竟然连朕都敢欺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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