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到了什么,所以才说出这样一番话。
想到这里,他垂首,将搁置在身旁的那柄长剑抓在手里,手指拂过上面干透了的血迹,眼底泛起一抹湿润:她这一生坎坷多舛,从小随父躲避在山林,后来,虽被自己所救,可是在玉泉镇,又被荆云来伤了根本,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。他本打定主意,要照顾她一辈子,可是,她竟然就这么走了,只留下这一把跟随了她多年的佩剑。
又是一阵狂风刮过,这次,风势又急又紧,一下子便将两个大红色的囍字从窗户上刮下。
见状,程牧游连忙起身,推门走到院中,朝那两张残破的囍字追去,小心翼翼地将它们从地上拾起,手指温柔的在上面摩挲了几遍,这才轻声道,“惜惜,对不起,当初救你时,我便想,我一定许这个孩子一生安稳,可是,我终究是食言了。”
念及此处,心里忽然腾起一股酸楚,他握拳,指甲把手心的肉扎得生疼,“惜惜,这辈子,终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***
晏娘走进院中时,程牧游还双膝同跪于地上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放在膝上的拳头。
晏娘见他这般,忙走过去扶住他的肩头,关切地问道,“官人,你怎么了?为什么跪在地上?”
程牧游没有回答,他虽被她搀扶起来,两眼却仍然死死地盯在自己紧握的拳头上。
见他的神态有些疯魔,晏娘心里一凛,柔声问道,“官人,你切莫如此伤神,我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诉你。”
程牧游却像没听到她这句话一般,忽然摊开手,旋即,又将拳头死死握住,用极轻的声音冲晏娘说道,“她为何每次见我都攥着拳头,为何?”
听到这番驴头不对马嘴的话,晏娘心中讶异不已,“她?官人说的是谁?”
程牧游扭头望向晏娘,眼中闪过一道寒光,“她之所以不敢把指甲露出来,是因为心虚,她的指甲在杀那个孩子时被刀柄震裂了,所以和旁人生的不同。见到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