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被他说的稀松平常,像是在与她唠家常一般,可晏娘心头却像刮过一阵大风,吹走她所有的温存与和暖,徒留一片荒芜的沙漠。
她的脸色在瞬间阴沉下来,目光中透出两点寒光,一抹似曾相识的冷笑从她的嘴角一闪而过,她压低声音,缓缓道,“程牧游,来新安之前右耳曾问我,若你识破我的目的该怎么办,你猜我是如何回答的?”
程牧游没说话,他现在虽然靠在她的怀中,却感受不到半点暖意,身后的那具躯体冰冷僵硬,就像永远都无法被暖化的寒冰。
此时马儿终于走到新安城的城门旁,门楼上挂着的几盏灯笼给晏娘脸上涂上一层诡异的色彩,让她看起来不像平时那个活泼灵动的女子,而是多了几分高傲和庄严。
程牧游心中一动:也对,她是龙,四灵之首,上古神兽,自有傲睨天下的气魄。
想到这一层,他心里的痛苦又加深了一层:她和自己明明那么近,甚是身体都触碰在一起,可是,他们之间却像隔着迢迢江水、漫漫长路,永远都无法汇集到一处。
晏娘的目光从他头顶掠过,飘向前方灯火通明的街市,自顾自说出答案,“我告诉右耳,若你识破我的目的,我便将你杀了,反正接近他的梯子那么多,随便再找一把便是。”
程牧游虽然知道她在利用自己,可是听她亲口把这话说出来,还是像被人当头泼了一桶冰水,“你说我是梯子?”
晏娘冷嗤一声,“不然呢?”
程牧游气结,心头猛地涌起一股热流,口中亦品尝到一股腥甜的气息,他捂着嘴猛咳了几声,一口气没提上来,眼前一黑,竟然昏厥了过去。
见他无声无息地仰在自己肩膀上,晏娘心中忽然腾起一股悔意,和猜忌混在一起,化为一股五味杂陈难以言述的愁绪:他什么时候知道的?既然知道,为何还要救自己?
胡思乱想间,身下的马儿却被一声吆喝声惊到,后腿一颠,她便朝前扑去,不偏不倚,嘴唇正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