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流血了,这大冷天的,你是想让他死在这里啊。”右耳在一旁着急得抓耳挠腮,一边还去扳那根锋利的爪子。
巨大的眼珠子仿佛动了一下,程牧游甚至能感觉到它们盯在自己身上,盯着那片越扩越大的血迹
忽然,身体上的压力不见了,他俯在地上猛咳几声,忙抬头朝上空望去。可目及之处,只有一根硕大的尾巴,在云端忽隐忽现。
未几,晏娘的声音从高空飘下,“右耳,帮我看好他,别让他来坏我的事。”
王时云蹲在院子中央,手握一把泥铲一下一下的和着地上的一摊稀泥。他本来就生的瘦小,现在又蹲坐下来,远望过去,竟然完全隐没在院墙的影子下。
王卫亭也没看到他的父亲,此刻,他正慌张地从屋里走出来,一路小跑朝院门溜去,所以当冷不丁撞在王时云身上,他“啊”的一声叫了出来。
在看清楚地上蹲着的是父亲后,王卫亭大大松了口气,可是旋即,便把紧攥在手里的包袱藏到身后,慌慌张张道,“父父亲,这大晚上的,您怎么不歇着,倒在这里和起泥来了呢?”
王时云的目光从那个包袱上一扫而过,不过,他很快垂下眼皮,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地上的那摊烂泥上,嘴里不紧不慢道,“我见墙面上的缝子越来越深了,便想补一补。卫亭,你若是没事,就帮我打个下手。”
王卫亭本就焦急,现在听他这么讲,不耐烦道,“这大半夜的,您怎么想起补墙来了?再说了,以您现在的地位,根本犯不着亲自做这些苦活,明儿,我找几个泥瓦匠,让他们把家好好整理整理,这几间破房子,也实在太不合您的身份了。”
王时云还在一下一下的和着泥,“身份?什么身份,咱们王家从我往上数,几代都务农,我记得小时候住在乡下时,家里只有一间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