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在酒楼等你的时候,却想通了。大姐她心里应该是矛盾的,如果这件事大白于天下,必定会牵连到姐夫你,可是若这样隐瞒下去,她又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。所以,她想让老天来选,若有一天灯笼的秘密被人发现,那就是天意,她也不用自责了。”
“至于何胥,现在想起来,他死得实在太过蹊跷,姐夫,你觉不觉得他的死或许也与程老爷有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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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胥的死是程德轩所为,我家姑娘当日已经发现他死因可疑,所以急着赶到开封府,想找到他的尸体查探个明白,可是尸体已经不见了。”右耳忿忿道。
程牧游阖上眼睛,又缓缓睁开,里面是深深的落寞和无力,“是他做的,一定是他,他知道何胥见过我,所以怕何胥来找我,怕何胥对我说出淑媛死因有疑,更怕我顺藤摸瓜,找出淑媛的死因。所以他才不惜下了毒手,还转移了两人的尸首。”
“可何胥是朝廷大将,尸首又放在开封府,那老儿纵使势力再大,也不能轻易从开封府把尸体弄走吧?”
程牧游轻轻眯起眼睛,“他是怕下毒的事情被人发现,可是有一个人却比他更心虚,那个人一直躲在他身后,而他,不过是一只牵线木偶罢了。”
右耳微微一愣,旋即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,“当然是那个人做的,普天之下,再没有比他更位尊势重的人了,可是,他却每天如履薄冰,生怕自己弑兄的罪行被世人发觉。”说到这里,他“啧”了一声,“不对呀,那段臻儿为何要把灯笼拿给大人您?您是凶手的儿子,她就不怕自投罗网?”
程牧游看着门缝里漏进来的那一点飘忽的夜色,嘴角溢出一个凄凉的笑,“她不信我,却不会不信她姐姐,她说,她曾见过淑媛的灵魂,淑媛说,让她无论如何把这只灯笼交给我,她还说,我看到了这只灯笼,自然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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